分配宿舍的時候是隨機抽,司殷遠留了個心眼,讓自己成功的拿到和季酒同一間房間。
五人一間,當他們趕去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有人在收拾了。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主動跟他們打了招呼。
司殷遠頂著一張溫和木訥的臉也回應了,也拎著行李到了自己的床位收拾。
所有人都在鋪床,只有季酒把床弄得亂七八糟的,然后就隨便的盤腿坐在上面吃著剛剛在路上買的小零食。
他旁邊的老頭瞥了一眼,露出了事不關己的表情又轉了回去,手上動作十分利索的將自己的床鋪好。
那個黑框眼鏡男一臉好心的提醒“等下會有人來檢查的,你還是趕緊弄好吧。”
季酒吃掉最后一口,十分沒心沒肺“不要。”
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那人臉上出現錯愕。
已經將自己的床疊好的司殷遠沉默地走過去,直接將季酒抱起來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的開始替他整理床鋪。
季酒像是一只懶洋洋曬太陽的貓,連挪窩都需要主人抱走。
房間內另外一位中年男人忍不住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司殷遠為了不崩老實人設,盡量減少說話,聞言也只是回了兩個字“兄弟。”
“兄弟”那個嘟囔了一下,“看著也不像啊。”
纖細清秀的青年和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看起來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相處方式倒是更真兄弟一樣親密。
季酒眨眨眼“我們重組家庭的兄弟。”
滿臉認真,完全看不出編話的痕跡。
司殷遠輕輕揉了揉他的頭,背對著眾人用口型對他說小撒謊精。
發出疑問的室友哦了一聲,收回視線,不知道信了沒。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離門最近的黑框眼鏡打開了門,露出恭敬的表情“您好,請進。”
這便是剛剛提到的檢查。
季酒百般無聊的看著從剛剛就一直端著架子的那名肥胖高級信徒大步走進來巡查。
好像在軍訓。
從來沒有去過學校的小草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好玩,于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原本只是清秀的臉蛋在笑開后又增添了幾分靈動。
那高級信徒看呆了,從剛剛他身邊人便有提到這個小美人,雖然不是多么驚艷的長相,在缺少精致打扮的末世中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顏值。
他抬了抬自己的三層下巴“你的床是幾號”
季酒收起笑意,指了下司殷遠剛剛鋪好的床。
輕飄飄的態度讓人不經為他捏了把汗,在場也只有他一個人是坐著的,其他人都在查房開始時就站起來表示尊敬。
好在長得好看的人都是有特權的,那信徒不僅沒有刁難,還用滿是肥肉的臉擠出了一道有點惡心黏膩的笑“這疊得真好,很用心,其他人都應該來向你學學。”
疊的是同款豆腐塊的司殷遠床位就這樣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