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一個沒抱住,那鼠婦突然將縮圓的身體拉長,一下子張開口器咬住了最中間的鳥頭。
來不及發出哀鳴中間的鳥就被咬斷了,緊接著鼠婦如法炮制的咬斷了另外兩個鳥頭,獵物瞬間變成獵食者。
被放開的瞬間就趴在地上對著怪鳥大快朵頤了起來。
季酒收回視線,這才是他所熟悉的畸變物。
看來只是不會主動攻擊,吞噬的本能依舊刻印在dna里。
他丟下鼠婦接著往深處走,以為躲過一劫的鼠婦吃空了怪鳥就想逃走,剛跑了兩步就被從后面過來的黑霧直接吞掉了。
他一直七拐八拐的走,終于看到了一張被貼在墻上的大地圖,上面記錄了這整個血教的內部結構,還十分細心的將重要的地點都標紅了,深怕人看不見。
其中危什的休息室就在整個地點的中心位置,極其顯眼。
從地圖上看這里全是互相連通的管道設計,房間極其的少,地圖就貼在這些活血管上面,按照新舊程度來講應該是這幾天剛貼上去的。
這里的地形環境過于復雜,還有那么多血管在擋路,這份地圖的出現對于任何對此地不熟悉的人都是一份救命稻草。
季酒卻只是極其冷淡的瞥了眼地圖,壓根沒有細看的打算,更不打算將它撕下來仔細認路,自顧自的往前走,用最隨便的方法決定該走哪條分叉。
寬大的房間內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深紅色的椅子,椅子下全是尸體,地上蜿蜒的血管讓人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江宜小心的踏入房間,動作熟練的避開了這些都有成年人小臂粗細的血管,來到椅子面前時恭恭敬敬的彎下腰“boss,人我給你帶來了。”
篤篤篤敲擊椅背的聲音傳來。
危什煙灰色的瞳孔微動,聲音嘶啞“他跑出來了。”
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江宜大驚“不可能警報根本沒響”
“嗯”
只是簡單的一個單音,江宜馬上低下頭認錯“對不起,我不該質疑您。”
冷汗從額頭滑落。
危什這個人行事就像一條毒蛇,那些忤逆他的人都被他用極為殘忍的手段殺害,哪怕是跟了他兩年的江宜也不敢掉以輕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就在江宜咬牙以為自己要受罰的時候,危什輕輕開口“那個籠子可關不住他。”
那個籠子是經過「強化」改造的籠子,即便是這樣在季酒面前也形同虛設。
江宜的汗毛直立,瞬間明白原來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知道季酒會跑掉。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顫抖“需要我去為您抓來嗎”
愉悅的笑聲從上方傳來,危什神經質的抖動了下右手“抓來你以為你抓得住他”
江宜低頭不語,他實在是捉摸不透這個人,不過能感覺到男人今天的心情極好。
危什隱忍舔了下唇,輕佻的上揚語氣“不需要,他自己會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