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遠低頭翻閱著這些資料,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學生考試的資料。
他不開口說話,氣氛依舊莫名壓抑。
一個極為殘酷的問題橫擺在眾人面前。
他們在內心進行著天人交戰。
joker看熱鬧不怕事情大,抬起袖子看表“啊哦,距離零點畸變開始還有半小時時間了。”
天藍色的運動手表看起來和他高挑的成年人身形格格不入。
季酒慢吞吞的反應過來“這是白天那個學生的。”
好像是叫什么林磨。
沒想到會被joker悄無聲息地順走。
季酒回想了一下剛剛joker撬鎖時熟練的模樣,默了默。
joker半點也不尷尬,得意地晃晃手上的表“這是魔術哦”、
俞飛塵一把拉過他的手腕,低頭在黑暗中仔細看了看。
距離零點時間確實所剩無幾了。
司殷遠放下手上的資料“資料都是完好的,那些考試成績和學生檔案都能對得上來。”
這也更加否定了幻境的可能,哪怕是再精細的幻境,也絕對不可能連細節都做到這么完美。
“難不成還真的是平行世界。”俞飛塵苦笑了一聲。
他們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季酒抬頭看天空,烏云密布將月亮遮起。
走回廢棄宿舍樓的時候再次經過了那顆巨大榕樹,在夜色的遮掩下那些葉子和伸出來的枝丫如同潑了墨。
誰都想不到白天只會隨著溫柔風吹留下莎莎聲音的老樹會在十幾分鐘后畸變成為全校師生的殺手。
他們站在樹前凝視,像是在凝視著三年前那場厄運。
不知道是誰先停下了腳步,沒有人再往前走。
司殷遠的音色格外低沉“你們確定嗎”
沒有人回答,身體卻比思想還要堅定的站在這里。
他輕笑一聲,“行。”
他屬下這些人他還不了解嗎,哪怕這一切可能并沒有意義,也不會甘愿就這樣無視,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不參與。
季酒感受著周圍卡瑪濃度的不斷增高。
這是人類很難察覺到的微妙。
其實卡瑪濃度并不是末世后才出現的,只是在末世之前它都游離在生物體外,不會被吸收也不會被發現。
并且含量稀薄。
現在這種濃度卻在接近零點的十分鐘前急速上升。
季酒輕輕吐出一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這顆榕樹上,卻突然被拎住了后頸。
“唔”他炸毛的往后看。
司殷遠把他微小的抗議壓下,獨自放到自己身后,囑咐“別亂跑。”
哪怕現在全基地都知道季酒是一名十分厲害的獵人,在他的強大濾鏡下,季酒依舊是一個很好欺負的小可憐,必須好好保護。
恨不得把他縮小放在自己口袋里。
季酒乖乖點頭,只探出一個頭悄咪咪的觀察著榕樹。
joker突然抬起腕表,臉上表情稍微正經了一點“哦,時間到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底下的樹根拔地而起,猛地朝距離它最近的觀音攻去,被一個閃身避開了。
緊接著是骨骼強行生長的聲音,咯咯咯的刺耳。
這是季酒第一次這么直觀的目睹到一場從零的畸變,枝條開始快速抽長,葉子的顏色從葉冠開始變成灰色,逐漸向下延伸,最后半截樹都變成了灰色。
司殷遠沒有讓這場畸變的狂歡接著繼續,他抬起手讓金焰從樹根底下開始燃燒,原本蓬勃的生機瞬間被奪取,為了求生,榕樹的枝干瞬間又壯大了十幾個分支,朝著眼前所有活物攻去。
那些枝條有力得像一柄長矛,沒戳中人落在地面上,之間把水泥路都戳出一個個深洞,可想而知那些枝條如果落在人類的身上,能夠多輕而易舉的擊穿肉體。
季酒被保護得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暴露在危險下面,他看向榕樹下的花草。
它們不像榕樹這么快就產生畸變,卻也在不停的吸收著周圍的卡瑪元素,體內悄悄發生改變。
如果不是半路出現了這么一群攔路虎,這顆榕樹本該將附近的花草都給吸收了后再將根系悄悄布滿整個學校,最后開始獵食學生。
現在卻在畸變途中就被打斷,樹干都被打得千瘡百孔。
這么大的打斗動靜吵醒了宿舍樓的學生和老師,第一個聞聲趕來的學生發出了害怕的尖叫,于是整個學校的人都意識到出事了。
榕樹徹底被火光湮滅倒下的那一刻,周圍已經圍來了不少人,他們雖然沒有看見全部過程,卻也能從現場的凌亂的痕跡中還原。
這里一定經過了一場惡戰。
陳娜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人群最前面,披散著頭發看向他們,眼神中有壓制不住的詫異“你們這應該不是在拍戲吧。”
季酒朝她露出一個十分無害的笑“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如同動物幼崽圓圓的杏眼讓這群原本神經緊繃的學生莫名放松了下來,這個年紀正是好奇心和膽子都最為旺盛的時候,一下子七嘴八舌的全部問起了問題。
“你們剛剛是跟一棵樹打起來了嗎”
“為什么火焰是金色的,這是用了什么化學武器嗎”
教你如何設置頁面,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