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過了一秒,波本眼球微動,他的余光看到匕首插進他腹部只露出刀柄。他忍住劇痛按住男人的手臂把小刀抽出來,反手刺向銀發男人的胸口。銀發男人抬腳踢飛了他,還是被波本劃開胸前的衣服,一條橫跨胸口的血痕出現在男人身上。但這比起波本的傷不值一提,失去匕首堵住傷口,剛才被堵住的鮮血噴薄而出,金發青年狼狽地捂住腹部,因為匕首上的放血槽,傷口撕裂得很大,鮮血從指縫不斷涌出。
波本咬緊牙關,大意了。他毫不猶豫撕下袖子快速綁在傷口上,勉強減緩鮮血的流速,又撕下另一只袖子纏在手上,他手上沾滿了血液,血液的滑潤會減少摩擦,容易讓匕首脫手。在生死搏斗中,要是匕首脫手無疑就是死。
而他不可以死在這里。波本的視線落在手表上,指針正一點點走著,離10點還有20分鐘。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灰紫色的眼睛變深,殺意飆升。
看到波本變化的銀發男人冷笑一聲,他用匕首指著波本蔑視地說了一句什么,再次往金發青年走去
分割線
波本和銀發男人打斗的地方靠近倉庫建筑,建筑高15層,為了方便運貨,每一層的都有朝外的走廊和外接樓梯,金屬樓梯和圍欄都涂成了鐵銹紅,規律密集又不斷交錯的金屬樓梯,讓整棟建筑看上去有種廢棄工廠的工業風。
在建筑第三層的位置,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一名紅發青年正接過黑發青年的狙擊槍,他黑色的靴子粗暴地踩在圍欄的金屬條固定位置,狙擊槍搭在圍欄的欄桿上做支撐,側過頭透過對準鏡瞄準了下方的銀發男人,臉上的表情冷峻而陰森。
“羅蒙洛索夫,是屠格羅科夫的得力手下,跟著他出生入死,為屠格羅科夫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不但心狠手辣還有著聰明的頭腦,是個非常難纏的家伙。如果被他活著回去勢必會發現交易問題,畢竟黑衣組織偽裝成犬金組進行交易,在未被屠格羅科夫識破前都沒有動手的意圖,很顯然并不想和灰熊正面沖突,而屠格羅科夫卻被狙擊槍擊殺,只能說明有人從一開始就準備要屠格羅科夫的命,他會懷疑上犬金組。
屠格羅科夫的死會讓這個男人徹底變成一個瘋子,即使有一絲可能都會追查到底,我想讓灰熊追著黑衣組織咬,可不想被反過來追著咬。”紅發青年看著對準鏡里再次纏斗在一起的兩人,利刃雙撞迸發的火花在黑夜中尤其醒目。
他的聲音和表情一樣冷,說話的期間紅發青年的手指已經搭上的扳機。
“所以他必須死在這里。”
在銀發男人揮動匕首刺向波本胸口的時候,紅發青年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一朵血花在銀發男人的太陽穴爆開,接著又連發了兩槍打在守在不遠處的俄羅斯人頭上,槍槍爆頭。
解決完后,他面無表情地收起狙擊槍,一把推到黑發青年的懷里。黑發青年慌忙接過,嘴里抱怨兩句“空少爺,狙擊這種事情您交給我就好了,這種事還要您親自動手”嗚嗚,他可是一直當自己的狙擊槍是他老婆,現在他老婆被空少爺玩了
紅發青年根本不理會他,按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訊耳機下命令道\"淺見,安排組員進來碼頭開始清場。還有你也可以撤了,讓a司機把我的車開來。\"說完他直接撐著圍欄跳到下方的集裝箱上,靴子踩在集裝箱頂部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波本本在和銀發男人進行殊死搏斗,在對方刺向他胸口的那刻,他已經做好了犧牲肩膀擊傷對方的準備,但是突如其來的子彈射殺了銀發男人,男人強壯的身體應聲倒地,臉上凝固著暴戾的表情。接著又是兩聲槍響,出口處的兩名灰熊組員也倒下了。
原本失血過多讓波本眼前發黑,這戲劇性的轉折,讓金發青年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呆滯。但很快他便被頭頂的巨響驚醒,他猛地抬起頭,一個修長高挑的身影逆光站在前方的集裝箱上,海風吹動他的發絲隱約看到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