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客氣了。”合樂微微一笑,深藏功名。
他們私底下有來有回地說完了小話,另一頭沈徽已經將燈謎給猜了出來,小兔燈到了殷盛樂手里,他一提燈桿,卻發現兔燈底下的絳子太長,自己又太矮,直接垂到地上去了。
但他又不愿意松開沈徽的左手,叫他幫自己拿著,于是對后叫了一聲“陳平”
陳平立馬走上來,恨不能在左右兩邊寫滿忠心“殿下可是要問”
殷盛樂上來就把兔燈塞他手里“你拿著。”根本沒聽清楚他的示好。
塞完了燈,他就又拉著沈徽往前頭走了,此時陳平的臉色又變得苦澀,而那翠色衣衫的小宮女依舊瑟瑟發抖,在經過她的時候,殷盛樂終于是忍不住“本殿下到底哪里生得嚇人了,竟叫你怕成這個模樣”
他不問還好,一問,那小宮女就抖得更厲害了“回稟殿、殿殿下,奴婢早些時候,是在、在棲凰宮、側殿供職,是、是伺候您、茶茶、茶水的”
殷盛樂整個人都哽住了。
原主從前發作宮人最多的理由,就是這個茶水太燙、太涼、苦了、甜了這種胡鬧又摸不著邊際的理由。
“聽姑姑說,從本殿下那里打發走的下人,不都是被送進掖庭受罰了嗎”殷盛樂看著眼前比沈徽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直在心里叨叨原身實在是造孽,熊娃兒一個。
小宮女快要哭出來了,她嗚咽了兩聲,帶著哭腔地說“奴婢也以為要被罰入掖庭的,但是,但是,姑姑說,皇后娘娘仁慈,也曉得咱們其實沒犯什么大錯,不該入掖庭,只發回宮女所,再由所里的姑姑們重新分派差事,奴婢真的不是自己跑回來的,殿下明鑒,殿下饒了奴婢吧”
她這回倒是沒有再繼續結巴,而是說著說著就直接哭了起來。
殷盛樂瞠目結舌呆立一旁,還好沈徽冷靜,請跟在自己二人身后的宮女上前安慰哭得不成樣子的小姑娘。
“陳平那個小太監也是從我宮里出去的你就為這點小事,寧愿頓頓吃苦瓜也要瞞著我”殷盛樂瞪向陳平。
陳平這會子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他才剛剛打算跟殿下坦白,結果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宮女給截了胡,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