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樂抬頭對著姐姐微笑“我不會按照某些人希望的那樣,長成一個瘋子,我也不想叫爹娘姐姐傷心的,而且,我還有秘密武器呢”
這輩子他自認是已經跟男主打好了感情基礎,沒道理連一口兩口的主角光環都吸不到吧
而且他雖然年紀也不算太大,但總歸不是一個真正的、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克制情緒雖然困難,但不是全無希望。
“兇一些倒也沒什么。”殷鳳音對弟弟的聰慧早有預料,但還是沒能料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伸手點點殷盛樂的鼻尖,“倒也不必把事情都憋在心里。”
“那當然啦,我有天下最厲害的爹爹娘親和姐姐,誰都不能叫我受委屈的。”殷盛樂故意做出個兇狠的表情,“誰敢算計我,我就叫他哭著后悔”
這個世界不是自己從前生活的那一個了。
這里最上層的那些人多半是不把人命當命的,這才幾個月,就又有人出手要對付自己,謀算自己的性命了。
殷盛樂牽著姐姐的手,認真地盯著每一塊青石磚的縫隙,他在這里是有家人,有朋友的,那些人想算計自己,必然也不會放過自己身邊的人他從前是個什么都沒有的人,現在他有了,自然是要全部護住的。
既然那些人想看見自己越來越瘋癲暴戾,那何不如就遂了他們的愿
只不過,希望等馬鞭抽到他們自家身上的時候,他們不要覺得太痛了
他們轉回耳房,殷盛樂一抬頭,就看見李武毅仰面朝天地把自己掛在欄桿上,旁邊沈徽也是坐在欄桿上的,只不過后者的儀態是他一貫的優雅矜貴,見姐弟倆回來,沈徽拉了一把李武毅,站起來“長公主,殿下。”
“阿徽。”殷盛樂看了姐姐一眼,殷鳳音無奈地笑著放開弟弟的手。
小豆丁立馬像是放開了轡頭的馬一樣,風似的沖到沈徽身上,小短腿在地上一蹬,跳起來躍進沈徽懷里“可等久了”
他用力地在沈徽身上蹭了幾下快主角光環讓我吸兩口先
對于七皇子險些遇刺一事,商皇后可沒有息事寧人的說法,她直接叫停了宮宴,將所有朝臣命婦暫留宮中,至于今日在內外宮之間四處走動過的宮人全部押下去審問,她已經不耐煩再去抽絲剝繭暗中調查,而是直接暴力破局。
“既然你們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耍陰詭手段,那就別怪本宮掀了桌子砍你們的手”暴怒的皇后連皇帝都不敢招惹,就算有那等迂腐老生不懂得看情形跳出來指責商皇后干涉朝政,也被她拔劍削了官帽,再叫人拖下去,視作共謀一同審問。
在確定了所有牽涉的人都被暫時關押起來,而重華宮里的守衛也沒出現漏洞之后,皇帝才叫秋容等人先將殷盛樂護送回去。
目睹了商皇后提著一把長劍劈桌子的殷盛樂這才知道,商皇后身上竟然是隨時都攜帶著一把軟劍的。
而且據殷鳳音所說,他們一家子常用的荷包香囊里都塞滿了各色藥丸,用來熏衣服的也不是什么香料,而是具備提神醒腦功效的草藥更別提貼身的宮人了,個個都是有一身好拳腳,更修習過醫理。
商皇后指配下去給殷盛樂的蓮實與合樂正是這樣的特殊人才,聽完這些,殷盛樂果然從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好幾顆藥丸子,一轉頭,又在蓮實身上看見了與自家娘親的同款軟劍就纏在她腰上,做功十分精致,根本看不出來是一把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