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許久沒見皇都下過這么長的雨了。”殷盛樂腦筋一轉,動起了小心思,他清清嗓子,“阿徽你那兒的炭火可還夠用”
“臣記得去年冬天的碳還沒用完。”沈徽答道。
二人踏入重華宮門,殷盛樂見陳平迎出來,便吩咐他“你去瞧瞧阿徽那兒的碳還夠不夠用,這些天老下雨,萬一放潮了可就不好了。”
他側著臉,在沈徽看不見的地方給陳平遞了個眼神,陳平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接話道“殿下怎么曉得沈大人那里的碳都受潮了”
“嗯”殷盛樂本來只是想著讓陳平裝模作樣地去看上一圈,再回來給自己報個沈徽那里的碳都受潮了,一時半刻用不了只能先到自己這邊休息的結果,沒想到這往日里總是苦瓜臉腦子還有點軸的家伙竟然這么變得這么機靈。
不太對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陳平苦著臉“早上殿下您和沈大人出門了之后,秋容姑姑擔心這雨一直下個不停,庫房里的東西會被放霉了,便叫各處都清點一遍,不單單是沈大人那里呢,連殿下您庫中的炭也有不少已經受了潮的,奴婢聽說宮里各處都是這么個情況,新碳最快只怕也要明天才能運過來,殿下您看”
殷盛樂皺起了眉,這次的雨下的實在是太長了。
原書里有過這么一遭嗎
這個時候,劇情應該是進展到沈徽為了躲避原主,悄悄搬出去住了吧
宮里尚且如此,外頭受潮的情況只怕更嚴重,也不知阿徽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殷盛樂細細回想,在那書里對氣候的描寫不是很多,但也出現過好幾次沈徽出行的時候都帶著傘的描述,而且沈徽似乎還以自己感染了風寒為由幾次將催促他去爭臨川侯世子之位的原主給搪塞了過去。
而且就在這段時間里,皇都還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宮內外都沒什么傷亡,就是地動的時候在深夜里,把所有人都嚇了好一大跳,隔天原主便被人彈劾不慈不仁,要將地動的黑鍋扣在他腦門上。
不過也難怪,誰叫原主在地動的前一天才把一個出言頂撞他的書生拴在馬后面拖了一路,叫大半個皇都的人都看著那書生慢慢掙扎咽氣殷盛樂心中頓感惡寒。
原主的惡不僅僅來源于身上的陳年老毒,更是被皇帝皇后生生縱容出來的。
但自己可不會像他一樣,拿人命當草芥。
這幾年來,自己表面是很兇惡不錯,脾氣上來了也會跟人動手,但至今都沒出過人命,更何況是那么殘忍地將人拖行致死了。
本來地動就沒啥傷亡損失,自己這幾天除了教訓過水儂之外可以說是十分地安分了,那口黑鍋應該是扣不到自己腦門上來了吧
殷盛樂沒啥把握,畢竟朝野內外多少人都看他不順眼想把他給弄倒呢。
多想無益,還不如好好想想今晚上要怎么過呢,他擺擺手“我這兒用不用碳倒是無所謂,你去庫房里點些還干著的炭出來,給父皇母后那里各送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