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老梨樹巷子到皇宮這一條線上的好多人都看見有個滿臉惱怒的男子,把另一個相比較起來十分柔弱的書生模樣的男人橫放在馬背上帶走了。
認出來那是當今皇帝與太子太傅的人更是無比驚恐連平日里為數不多能得皇帝幾分好臉色的沈太傅都被這么粗暴地對待,那今后朝上皇帝發火的時候,豈不是真的沒人能勸導一二了
待蔡侯府發生的一些事情傳開之后,眾人紛紛了然。
蔡侯大張旗鼓地辦花宴,沈太傅竟然還真的敢去,結果蔡侯被安國長公主收拾得只剩一口氣吊著,沈太傅又被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親自給抓回去問罪,這個才剛剛興起的太子太傅,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落得跟蔡侯一個下場了
在眾人紛紛為沈徽可惜嘆氣的同時,只有何閣老凝重了臉色。
且不提外界是如何想的。
殷盛樂把沈徽帶進宮后,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宣德宮作為皇帝的居所,自然是不缺屋子的。
而殷盛樂不肯將沈徽放在別的地方,直直就把人往臥房帶這個舉動在沈徽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的小殿下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過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然而接下來殷盛樂的舉動叫沈徽看不明白了。
他被拉著直接越過放殿內的那張大床,穿過床后的屏風,看見殷盛樂對著一個書架鼓搗了幾下,在機械運轉的聲響中,一扇通往密室的門顯露出來。
沈徽
密室顯然是被人精心布置過的,地上鋪了層厚厚的絨毯,墻壁里嵌著燈,并不昏暗,還細心地分隔出一個書房,書柜上擺著許多沈徽曾經用過,但后來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的東西,連那天被撕碎了的衣服也被不知哪個人用粗糙的手法給縫制好了掛在衣架上。
即便沈徽心里早有準備,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給驚得失了聲。
殷盛樂在這時轉過頭“你害怕嗎”
不等沈徽回答,他自個兒就苦惱起來“害怕也不行,你你只能白天我在的時候出去放風,其他的時候,要等你乖了,才能隨便出來。”
密室里擺著長比龍床還寬敞的大床,比較特別的是這張床外頭還有一圈鐵欄。
殷盛樂把沈徽打橫抱起,脫了兩人的鞋丟出去,抱著他放到床上,然后從床腳拉來一條細細的鎖鏈。
沈徽看著他四處忙活,又看了一眼自己腳腕上的小鎖,突然有點后悔陪著他瞎胡鬧,殷盛樂卻誤解了他的眼神的意思,嚴肅道“這是瘦巖縣那邊最新的鋼材,你弄不斷的,要是你覺得冷,我去拿緞子給你包上一層”
沈徽搖搖頭“不必了,請陛下給臣拿本書來吧。”
他坐在床上,好奇地拉開床頭的柜子,在里面發現了很多不太適合出現的東西。
準備得還挺齊全,看來即便毒素沒有發作,這人也是早有預謀了。
沈徽忍不住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