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廢話的請安折子殷盛樂立馬擺正姿態“這個嘛,不急不急,咱們還是來討論一下跟月氏國開放互市這折子事吧。”
他頓時乖了。
御書房里埋頭做事的朝臣們習以為常。
也就沈相能制得住這皇帝,換個人,只怕早被丟出宮去了。
到了下午,諸多雜事終于忙完一段。
殷盛樂留了御書房里的朝臣們在宮中用膳。
吃飽喝足,各人出宮回家。
把近身伺候的宮人全部遣散下去,沈徽才開口埋怨“你這幾日怎么愈發不知收斂了”
“胡說,朕什么時候收斂過”殷盛樂理直氣壯不要臉皮,不就是辦公期間跟下屬兼伴侶調情嗎
這是必要的調節啊
沈徽戳戳他“你還知道”
殷盛樂攬住沈徽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蹭蹭“其實朕已經很收斂了,你瞧”
他使了個巧勁兒,把沈徽摁在堆滿請安折子的御案上,被殷盛樂視為廢話的折子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而他一面親吻沈徽,一面用夾雜斷續喘吁的低啞嗓音說道“這才是真的不收斂呢。”
沈徽懵了一下,將手撐在皇帝肩上“在這兒你別是糊涂了。”
“沒糊涂,我早就想在這兒了”一個不小心說漏嘴的殷盛樂看著沈徽的臉逐漸變得通紅,他便軟乎乎地哀求,“阿徽,好哥哥,你就依了小七這回吧,以后再不胡來了。”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沈徽氣得咬他。
而殷盛樂全然不覺得痛,還擔心自己一身厚皮會咯了沈徽的牙“嗯嗯嗯,認真算起來,不止上次,上上次在咱們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梨樹下頭,上上上次咱們去溫泉里剛好遇上侄女婿他們也過來泡泉幸好隔了層屏風。”
他三言兩語便將沈徽說得面紅耳赤,殷盛樂笑著“好哥哥,你也不是頭一回放縱我了。”
沈徽到底是狠不下心來拒絕,被殷盛樂拿捏得很死,而且其實他也并不是很抗拒。
與所愛之人身心交融,自然是暢快至極的。
那些滿是廢話的請安折子最后都變得只能拿去燒掉,夜里臥在龍床上的沈徽滿身酸軟,而摟著他的那人卻意猶未盡地說“下次咱們在龍椅上試一試。”
“臣年紀大了,實在是受不住您的折騰。”沈徽掐著殷盛樂的腰,“太子今年也到相看的時候了,你整天還想著怎么折騰我,心里有章程了”
殷盛樂悶聲悶氣地回答“他有親爹娘看著呢,而且,那小混蛋從小都是個心里有成算的,何閣老那個在翰林院的徒弟我記得是姓吳他家里那那二女兒很是爭氣,小小年紀,就已經考了府試了。”
“福寶瞧上人家了”沈徽輕輕地“嘶”了一聲,把在自己小腿肚子上劃來劃去的腳蹬開。
殷盛樂換了個地方繼續親昵“看著是有幾分意思的,不過那小丫頭我也見過,雖然學識過人,但性子實在是單純耿直了些,滿心都是要入朝為官搞事業呢。”
“咱家的小混蛋雖說滿肚子的心眼,但遇上這樣一根筋,腦子里全然沒有情愛的女子,只怕也要抓瞎。”殷盛樂幸災樂禍起來。
沈徽又覺無奈“若是他能有個能一處使勁兒的妻子,倒也是件好事。”
“就像你”
殷盛樂又挨了一腳。
沈徽鄭重地警告他“你先前偷偷藏在書架后面的詔書我看見了,什么是以皇后之禮待之”
“不就是咱們今后合葬的事兒嘛”殷盛樂稍微微心虛了一下,“我是皇帝,你跟我合葬,不就是皇后嗎我這不也是怕你覺得,一個大臣跟皇帝躺同一個墓穴,你會覺得不好意思嘛。”
沈徽沒好氣地擰著他“都躺一張床上了,你說我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