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蘇聞歌將衣衫交給嬤嬤,跟嬤嬤一起進里間,伺候老夫人換上。
“這也只有老夫人能撐得起這身衣裳的貴氣。”蘇聞歌感嘆道。
裴老夫人笑笑“你倒是會說話。”
出了房間,眾人都看呆了。
之前眾人只當她技藝不錯,如今細看之下,就會發現袖子上的金色流光蜿蜒而上,并非簡單的花紋。
“那是鳳凰嗎”裴風來勾唇,疤痕蜿蜒的臉上平添一抹詭異,“蘇大小姐真是好繡藝。”
“過獎。”蘇聞歌淺淺一笑。
那鳳凰繡的非常簡單,像是寥寥幾針,只繡了輪廓,但這隱隱約約金光閃爍之下,卻顯得簡單又大氣。
老夫人愛極了,又仔細瞧了瞧“好,好手藝”
就連那嬤嬤看著都覺驚艷,說不出什么難聽話了。
裴老夫人見蘇聞歌不卑不亢,越發喜歡她這份端莊,拉著她的手道“你父親病重,還要你一個女兒家撐場面,真是苦了你了。”
蘇聞歌微微垂眸“不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是個好孩子。從前你是個懦弱的,如今一看,倒也撐得起門楣,你父親的手藝你也繼承了,聯姻這事就這么定了吧。”
“都聽老夫人的。”
裴老夫人更滿意了,摸了摸她的臉頰,溫聲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聘禮絕不會改變。”
也就是說,那套傳世金針給定了。
定親宴被這么一折騰,也吃不成了,所幸親事到底定了下來。
裴家人打道回府,臨走之前,裴風來忽然回頭看了蘇聞歌一眼。
他眉眼如畫,目光深邃,里頭有些不明意味,叫蘇聞歌覺得怪異。
她再想探究,裴風來已經轉身離開了。
而這邊,元氏急得火上房,她給蘇憐兒請了三個大夫,可每個大夫都束手無措,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
蘇憐兒躺在床上,抽搐不止,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眼淚也飆了出來。
蘇聞歌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惡心的一幕。
蘇憐兒萬分激動,唔唔了好幾聲,目光死死地盯著蘇聞歌。
元氏和蘇憐兒到底母女連心,早就察覺了不對勁“蘇聞歌,你到底對你妹妹做了什么手腳”
蘇聞歌勾了個椅子過來,施施然坐下,唇畔銜起一抹冷笑“什么手腳,能讓你知道我只告訴你,要是不想讓蘇憐兒死,就答應我的條件。”
她氣場全開,哪還有半點方才端莊秀麗的大家閨秀模樣,這會兒一手托著下巴,姿態慵懶地歪在椅子上,反而頗有些凌厲的痞氣,看起來十分的帥氣。
“大小姐得了失心瘋,來人,把她拿下”元氏怒不可遏,急忙招呼手下。
這個小賤人,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腌臜手段,就想要威脅她,門兒都沒有
嬤嬤和丫鬟們一擁而上
誰料,只一晃眼的功夫,那嬤嬤和丫鬟們就倒了一地,蘇聞歌卻還穩穩當當坐在那里。
元氏懵了。
這賤人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這么厲害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蘇聞歌忽然大步走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然后,她竟然被她捏著脖子,拎了起來
“呃呃”元氏痛苦地掐著蘇聞歌的手,卻使不上半點力氣。
蘇聞歌目露殺意,一字一頓“交出管家權,換你母女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