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鶴生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被看守的這件事情,相比起其他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人,他更在意站在自己身邊的那位奇怪的看守員。
雖然是年長的外貌,但無論是那雙鳶色的眼睛,還是那頭微卷的棕色短發和纏在臉上的白色繃帶,怎么看都有點熟悉。
赤羽鶴生的腦海里倒是有差不多的人,但是那個人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對。
當魏爾倫離開時,赤羽鶴生和那對方就這么安靜地站在了一起,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似乎若有若無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流露出探究的視線。
赤羽鶴生“”
棕發男人“”
“請問您認識我嗎”
赤羽鶴生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男人看上去有些繃不住了,他的目光依舊深邃,但是身形卻越來越近。就在赤羽鶴生懷疑對方會不會立刻拔出一把槍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時候,卻聽見對方輕聲開口:
“我知道的,赤羽鶴生,如果是你的話,你一定能夠找到救下他的辦法吧”
“抱歉,我不是很能聽得懂你在說什么。”
赤羽鶴生臉上的表情雖然沒什么變化,但是內心著實被嚇了一跳。
原本魏爾倫只告訴了西蒙這個名字,他是怎么知道赤羽鶴生這個稱呼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
對方的眼中一下子慌了,
“是我啊你忘記了嗎,那場ser展會”
望著對方眸子里的神情,赤羽鶴生的思緒也在一點點回撥了回來,內心漸漸明朗。
等一下,鳶色雙眼,棕色短發嗎,繃帶,還有黑色的風衣
這特么不是太宰治嗎可是太宰治這個時間段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看上去還像是老了很多歲
“你是三號可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赤羽鶴生愣住了。
“這說來就話長了算了,我先找個沒什么人的地方和你慢慢說吧。反正距離一切發生還有一天時間。我真的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三號的臉簡直要擰成苦瓜了,雖然赤羽鶴生依舊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跟著對方離開了這里。
意大利的街道附近倒是有不少修葺的相當不錯的餐飲店,其中最為著名的應該就是瑪格麗塔披薩了。雖然兩人眼下都沒什么心思吃披薩,但是必要的談話還是必須存在的。
“這么說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三號有些頹喪地捂著手中的杯子,整個人看上去疲憊極了。赤羽鶴生也察覺出來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化,那個看上去總是軟弱頹喪的男人現在卻成熟了很多,像是在某個世界度過了數十年,從內到外都被打磨地傷痕累累。
赤羽鶴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又無法察覺到是哪里不對勁。
“你居然不記得啊”
三號喝了一口放在自己面前的苦咖啡,表情比苦咖啡還苦,
“雖然說也不意外,不對,不如說我能在這里看到你,就已經是無比幸運的事情了。”
“我還以為自己會在這個世界一直孤獨到死,哈哈哈哈,看來還不算糟糕呢。”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赤羽鶴生壓抑住不安的內心,有些忐忑地詢問道,
“我記得最后的記憶應該我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