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霧掩蓋的過去揭開了一角,終于在某個晴朗的傾城煙消云散。
“所以你告訴他們了”
坂口安吾走在赤羽鶴生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不完全吧,起碼我能保證說出去的并不是謊言。”赤羽鶴生道,
“與其讓他們對我有著不確定因素的猜測,不如坦白點直接說出來。況且我不覺得他們是難以相處的人,所以也愿意將他們當做我的朋友。當然,如果我的朋友背叛了我,那么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
說到這里時,黑發青年的眼中晃過冰冷的視線,就連坂口安吾也不禁沉默了一下。
赤羽鶴生的母親死于自殺。
她沒有將自己的自殺行徑告知自己的兒子。那天夜晚,年幼的赤羽鶴生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看到是吞噬了一切的火海,以及在火海中翻滾的女人。
“死去死啊”
女人嘶啞的聲音自她的喉嚨里斷斷續續道,幾乎看不出原本樣貌的臉卻詭異地扭曲了起來。
“你為什么不能去死啊”
年幼的孩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求生的本能讓他尋找著門口的方向,可是火焰早已吞噬了一切,鎖死的門窗找不到入口的鑰匙。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自殺,從一開始起,女人就沒想要放他離開過。
赤羽鶴生還是在那片火海之中昏迷了過去。好在附近的鄰居報警及時,第一時間強行突破了家門,才救出了瑟縮在門口的年幼的孩子。
對火焰的重度tsd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漸漸恢復,但是陷入火海之時總會下意識地迷失方向。好在他一生也沒能遇到過幾次火災,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不管怎么說,先去見見尼奧爾的那個兒子吧。”坂口安吾最終道。
“好。”赤羽鶴生點了點頭。
在經過一輪審訊和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之后,男人早已經失去了一切行動的能力。雖然已經經過了初步的清洗,除了那雙驚恐至極的雙眼,他的指甲和牙齒全部都被拔落,看上去狼狽至極。
當赤羽鶴生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我恨你我恨你,赤羽鶴生”
男人掙扎著想要起身,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充溢著恨意,
“沒能在那場火焰中殺死你算你命大你會死的你絕對會死的死死”
“你們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赤羽鶴生有些頭疼地望向坂口安吾,
“人都已經崩潰了啊,正常對話恐怕都很難了吧”
“別怪我啊,估計是費佳那家伙玩的很開心吧而且港口黑手黨和黑衣組織專門的刑罰部門也不是吃素的,相比之下我們異能特務科已經很善良了。”坂口安吾頭疼地推了推眼鏡,
“你打算怎么辦要殺死他嗎”
“尼奧爾應該只有他一個兒子了吧”赤羽鶴生挑眉。
“對,不會再節外生枝了。”坂口安吾點了點頭。
“那就好。”
赤羽鶴生打了個響指,無數冰晶開始自男人的周遭生長,幾乎瞬息之間,晶藍色的荊棘便自上而下穿刺了他的手腕和腳踝,血液尚未凝固,便被浮起的冰霧凝結成冰。
男人幾乎要尖叫出聲,然而那些冰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嘴部,瞬間將他余下的聲音全部都逼回了喉嚨里。
“想要折磨我真是笑話”
赤羽鶴生捏起對方的下巴,暗紅色的眸子里露出了嘲諷的神情,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既然你對我下手,那么我也會對你施以相同的痛苦。”
“被當做棋子的可憐蟲,希望你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