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偷了祠堂的牌位藏在我們的房里”
杜忠順手接過牌位,將牌位遞給了垂頭站在角落的章華。
“老婆子,一會兒收拾的時候可把這牌位物歸原位。”
章華沉默接過牌位,什么都沒說,像是早就看慣了圍屋里的這些事情。
池鈺一直站在樓梯邊,在謝佳佳和杜忠起沖突后,看向了站在另一邊樓梯角落的池飛武。
池飛武臉上帶著一絲得意,注意到池鈺看過來,也不躲藏,反而動了動嘴,沖池鈺做口型
你給我等著。
池鈺又看了眼唯唯諾諾站在池飛武身后的女人,和站在女人旁邊一直低著頭的小男孩,這才收回視線。
杜忠是個脾氣大、武力值高卻沒什么腦子的人,偷牌位藏進許躍房里應該是池飛武給杜忠出的主意。
怪不得當天杜忠被許躍打了臉面,又去打量秦淑,沒有將目標定在池飛武身上,池飛武應該早就得到了杜忠的信任。
但杜忠為什么沒想過讓章華替他
謝佳佳和杜忠爭執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謝佳佳先閉了嘴,她臉色灰白的轉身,和章華一起去收拾許躍的尸體。
打開祠堂門,許躍的內臟、腸子便流了出來,紅紅黃黃的一大片,任何人看了都要覺得惡心,可圍屋里的住戶們,卻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謝佳佳面上也恢復了平靜,只是慘白著臉和章華一人拖著一半尸體往祠堂內走,連淌了一地的內臟都被她們收走了。
收拾完,兩人將祠堂門關上,池鈺便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
他記得祠堂內有一口新棺材,章華和謝佳佳是將許躍的尸體放進了棺材里嗎
她們這一進去,到中午才出來。
早上剛剛看過死人的住戶們,中午居然面色不改的開始準備午飯。
就連剛死了丈夫的謝佳佳,也在做飯,只是做得是一個人的量。
池鈺照舊吃章華蒸的飯,一碗滿是香火味的米飯,一碟咸菜、一顆章華給的煎蛋。
來到圍屋后,池鈺一天只有這一頓飯,雖然難吃,但他沒得選擇。
謝佳佳坐在飯桌邊,顯然沒什么胃口,根本不怎么吃。
既然不吃,為什么還要強迫自己做飯
池鈺突然想到,難道中午一起吃飯,也是圍屋住戶們必須服從的規則之一就像每天夜里都要守祠堂一樣。
當池鈺做出這個猜測后,劇情卡立刻多了一條信息
老爺仁善,喜歡熱鬧,每天午飯時,規定下人們不用伺候,讓他們聚在院子里一起吃飯。
果然,這是圍屋的另一條鐵律。
正在這時,池飛武突然打破了沉默。
“來,讓我兒子給大家表演個節目,背幾首詩緩解一下。”
說著,他一腳踹翻了池宇坐著的板凳,見池宇摔在地上,像見到什么趣事,大笑起來。
“好兒子,快點,背幾首詩來聽聽。”
池鈺放下筷子,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不明白池飛武這么做的目的,在剛死人之后,把小孩子推出來表演節目
池宇垂著頭,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手掌被地上的碎石割破,隨意在褲子上抹了抹,留下幾點血跡。
他被推出來,站在院落中央,只是那么站著,并不開口。
池飛武不耐煩地催促,說話越來越難聽,覺得自己被池宇折了臉面,突然站起來,一腳將小小的池宇踢倒在地,大力踩踏起來。
池飛武身邊的女人驚慌起身,猶豫著往前走了一步,最后還是坐了回去,低頭抖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