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一共有四間屬于女人的臥房,每一間都極盡奢華,衣柜里滿是華服,首飾柜里隨便拿出一件首飾都造價不低,與四樓瑾芝的房間差異很大。
池鈺清楚記得瑾芝的首飾柜里只有一根差點要了他命的木簪,衣柜也空蕩蕩的。
四間房,前三間房差異不大,就連首飾柜里的首飾都是一模一樣的,衣服樣式雖然不同,但布料都是差不多的,這三人明顯不是普通身份,難道都是姨太太
看衣服的樣式,總不會是老爺的女兒吧,倒是四樓的瑾芝,有可能是老爺的女兒,畢竟瑾芝的房間里有一雙藍色布料的學生鞋。
池鈺看完前三間,走向最后一間。
他把外套拉鏈拉開一點,確定懷里的牌位方便他隨時拿出來當武器,這才走進去。
“吱嘎”
房門打開,門外的光照進去,空氣中飄滿了灰塵,一眼看去和另外三間房沒什么不同。
房內的裝飾雖然看著和其他房間差不多,但池鈺一打開抽屜就發現了不一樣。
另外三個房間的首飾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多或者少,但在這間房里,除了塞得滿滿的首飾盒,在床里面的幾個暗格里,也塞滿了首飾,不僅有首飾,還有一些金磚。
池鈺拉開一個暗格,差點被里面的金光晃到眼睛。
他把暗格關上,想了想,又打開,把里面的金磚拿出來,在金磚最底下,壓著幾張薄薄的紙。
紙上寫滿了字,但每一行都是重復的。
第一行是春梅,第二行是夏蘭,第三行是秋竹,剩下的全都是程瑾芝。
除了幾張完整的紙,還有一張紙被裁剪過,上面的“春梅”、“夏蘭”、“秋竹”紛紛被剪下去幾個,“程瑾芝”被剪下去的最多。
既然有程瑾芝,那春梅、夏蘭、秋竹應該都是人名,對應三樓另外三間女人臥房,池鈺推測這三個名字就是那三個姨太太的名字。
只是他之前還猜測瑾芝是老爺的女兒,此時卻被和另外三個姨太太的名字擺在一起,難道瑾芝其實是大夫人
既然是大夫人,她為什么姓程和老爺、大少爺、二少爺一個姓氏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
池鈺把幾張紙原樣放回去,金磚也一個不落的擺回去,并未對那些金磚產生任何貪婪的情緒。
確定床邊沒有其他暗格后,池鈺干脆把床上的被褥掀起來,被褥長年累月地擺在這里,積滿了灰塵,一掀開池鈺忍不住嗆咳幾聲。
他捂著口鼻,直接將被褥掀到最底層,看到了一張畫報,幾乎有一張床那么大的畫報,被平整地鋪在了床底。
畫報上畫著四個各具特色的女人,每個女人旁邊寫了名字,畫報一側寫著廣告詞。
“春街歌舞廳壓軸四姐妹,每晚八點登臺表演。”
“春梅、夏蘭、秋竹、冬菊,無論是嫵媚、清純還是優雅、嬌俏,你想要的盡在春街歌舞廳。”
雖然只是畫報不是照片,但畫上的四個女人惟妙惟肖,各具風格。
池鈺的目光落在冬菊身上,在那幾張紙上,唯一沒有冬菊的名字,冬菊應該就是二夫人。
他沒想到這個程家的老爺這么會享受,竟然將歌舞廳的四姐妹一起抬回來當姨太太。
這張畫報被平整地鋪在床下,二夫人應該很珍惜它。
池鈺將畫報也掀開,指尖在床板上仔細摸索,突然“咔噠”一聲輕響,一塊木板翹起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