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但這種皮肉傷也夠嗆,痛得他大腦發懵。
他想,這下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德蘭需要他的保護了。
這確實不是常人能接受的工作和后果
鈴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感覺到生出這樣的想法后,就有一種奇怪的焦躁的火焰燒著他的心肺,燒得他發疼。
除此之外,腹部的鈍痛也讓中原中也的大腦產生了一點混沌。
啊,情況糟糕。
他搖搖晃晃想站起來,被教皇出聲制止,對他平靜地搖了搖頭。
中原中也甚至在對方的面容上看到了一絲篤定。
篤定什么
墮天使“好了,德蘭。現在,沒有人會礙事了。”
他點了點山羊角手杖,笑容在這時變得冰冷,可怕。
“我想明白了,殺掉你只能讓我身陷窘境,但如果是折磨你的話不會有任何問題啊。”
就當鏡像空間也快要將港口afia吞進去,造出一片真正完美的領域時
“你說得沒錯,只要你沒有真的殺掉我,就不算違反組織中的規矩。”
“但你想讓她不高興嗎安卡斯。”
教皇神色不動喜怒,就那樣面色平靜地喝完最后一口紅茶。
哪怕一根如刀子般鋒利的黑色羽毛擦著他的臉釘在了他身后的墻上。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而他說的“她”是誰,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墮天使“”惡犬的臉上,真的出現了游移不定的表情。
德蘭繼續道“她需要休息,你想打擾她嗎你想讓她因為這么一點小事操心首領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你要吵醒她么”
墮天使的傲慢,因為他的話而慢慢消散。
“首領”
他看向暗組織基地的方向,沒有第一時間搭理對方,而是微微低頭,將手掌放在心臟處,十分虔誠道。
“一切為了首領,一切為了黎明。”
他像是突然恢復神智,揮動著兩只龐大的漆黑翅膀,陽光鍍在表面上,光亮順著羽毛的縫隙鉆進去,看起來又是幽暗,又是光明。
天使的朝圣哪怕是墮天使,也是令人震撼的。
而更讓中原中也震撼的是,所有巨大的動靜被教皇簡簡單單幾句話制止。
只因為小鹿御鈴子。
墮天使轉過身看向他們,慢慢收攏翅膀,中原中也眼一花的功夫,那黑色的翅膀就憑空消失了。
他站在房間里亂七八糟的雜物中間,笑得溫文爾雅,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更讓人無法將罪魁禍首這個詞和他聯系起來。
“抱歉,德蘭冕下。方才失態了。”
墮天使道,“既然是首領讓你來幫忙收拾爛攤子,不如說說你對港口afia有什么想法”
中原中也抱著手站在角落里看著兩人對峙,在大腦中進行胡思亂想。
他感覺到心頭奇怪的焦躁燒得愈發難以控制。
他們像是毫不介意被他知道他們生出爭端和沖突的原因
橘發的少年干部因為這件事,不由輕輕皺起眉頭,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敲了敲。
明明深究內里,墮天使和教皇這兩位暗組織高層成員都是非常傲慢和刻薄的性格,但卻將這場對峙沒有顧忌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當然,他可以在內心中一一反駁,墮天使是暗組織的激進派,只要一提到小鹿御鈴子就會瘋得不認任何人,那么就算當著他的面爭風吃醋,甚至對他毫不留情,完全符合常理。
可是,違和感心里像是有一只手把這件事皺褶的表皮一點點剝開,露出最里面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