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聽到一個正常稱呼的中原中也震驚,原來德蘭前輩也會說人話。
教皇鉛灰色的睫毛動了動。
他皺眉道“這是什么奇怪的態度你不是想知道那些東西嗎”
“如果不是首領的命令,我才不會帶你這只拖油瓶。”
他不悅地抿起薄唇,顯然對其行動力十分不滿。
明白他在指什么后,中原中也精神一振“息怒,德蘭前輩。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已經知道了嗎那些關于我的線索。”
橘發的少年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教皇冷冷地看著他,嗓音低醇“不是我。是首領。她拜托安卡斯調查了這方面的東西,再拜托我將線索轉告給你。”
“明明最該得到感激的是她她卻不想讓你知道。”
金紅教服的青年輕聲道,“你得到了她多少寵愛,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中原中也“”
感受到兩個前輩涼颼颼的目光,他一時間有點不敢搭話。
像是覺得和他計較有點掉份,教皇點了點金色權杖,神色冷冷,“去找那個叫蘭堂的家伙吧。他和首領做了交易,他會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的。”
中原中也怔了怔,“交易是什么”
德蘭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幫他找人。”
中原中也還想問什么,就被教皇十分嫌棄地趕了出去,只能強行閉嘴。
支走任務前的變數小鹿御鈴子的計劃才開始運轉。
教皇正式入主港口afia。
第一個小時。
他以利誘之,說服港口afia的部分重要老成員。如果不愿屈服,就將對方的身世和弱點剝得一干二凈,脅迫對方屈服。
所有人的臉色,因為他優雅的,從容不迫的語調變得慘白。
直到金紅教服,頭戴冠冕的青年離開,他們才感到遲來的戰栗,牙齒在一陣陣打架。
好可怕。
好可怕的怪物。
第二個小時。
面對鋪天蓋地的槍械和擠滿視線的武裝成員,德蘭握著權杖,滿臉嫌惡,“這就是你們對抗我的方式嗎”
“真蠢。”
他的薄唇吝嗇地吐出評價。
港口afia內蠢蠢欲動已久的老成員,因為他這一句話面目愈加猙獰。
“安卡斯就算了你這個暗組織的非戰斗人員耍什么威風不僅態度這么差,還想威脅我們”
“只要殺了你,哪怕是暗組織的那個臭女人也不能說什么”
黑色的,鋒利的子彈,威力巨大。
但前提是他們能夠發射出來。
教皇簡單干脆地運用了第二能力。
這本來是要對付盤星教的。
他操控那些人大腦中的不安分因素,混淆他們的認知。
敵人開始互相攻擊。
他們在同伴的子彈下慘叫著倒下,生死不知。
“我是非戰斗人員不假,但不要因此太過輕視我。羔羊。”
“愚蠢,無禮,下賤。”
“這不是很好的形容你們的詞語么”
他冷漠地“看”著他們。
明明沒有睜開雙眼,但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壓得幸存的人連反駁的一言半語都不敢吐出來。
居高臨下的傲慢,如同睥睨著出身卑賤的羔羊。
教皇笑了一聲,甚至沒有殺掉幸存者的欲望,就在幸存者畏懼的,顫抖的目光,踏過了滿地的尸體,走向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