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沒什么用的小魚小蝦吧。
不然他那群狡猾又喜歡爭寵的同事也不會殺他們殺得那么干脆了。
不過,沒關系。
年輕的咒靈操使平靜地想,只要鈴子沒事就好。
地上的男人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在問為什么自己沒有對他出手,也沒有露出任何異常,他還是要除掉自己。
這真是個蠢問題。
夏油杰想。
他也這么說出來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為教皇冕下為什么會是暗組織里最受重視的非戰斗人員哦可能以后還要加個太宰治。”
夏油杰對手下敗將沒有說太多的,言簡意賅道,“在知道暗組織可能出事后,我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你們這種蒼蠅,真是夠煩的。”
少年面容端正,完完全全是那種好學生的氣質,可惜不緊不慢說出來的話不怎么好聽。
“弱者就不要算計其他人了。”
“爬都爬不起來的狼狽樣子已經弱得足夠可笑,就盡量別讓比你厲害的人看笑話吧”
夏油杰仔細看了他一眼,嘆氣,甩了甩手腕,“還是很不服氣算了。看來還是用實力來說話比較好啊。”
地上被咒靈捂住嘴話都說不出來的臥底“唔唔唔唔唔唔”
我哪里有不服氣啊你都不讓我說話,我怎么投降啊
你就是覺得不爽,想找個沙包所以才揍我
詭計多端的咒靈操使
死而復生后怎么感覺更變態了啊
夏油杰仿佛看出了對方的想法,紫色的狐貍眼暗了暗。
“別把我和那家伙相提并論啊。”
“我可不是他。”
他簡潔地給對方的想法打了個叉,就利落地一拳揍到對方的肚子上。
誰都看得出來,夏油杰的心情在一瞬間變差了。
對方的眼睛里帶著他討厭的熟悉感,對方以為他屬于這個世界。
準確而言,對方以為他是他所知道的那個夏油杰。
但夏油杰討厭這個世界的自己。
這個世界的自己仿佛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在鈴子身上感到的憤怒,不理解和痛苦,都是他的自以為是。
他本來也會變成這樣糟糕的人。
他本來會變成他最不喜歡的人。
他本來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絕望和理想崩塌后,走向極端,最后死去。
是鈴子那個世界的鈴子,幫他抗下一切。
即使沒有步入苦夏,他在知道這一點后,也失去了那種少年的天真。
夏油杰,回歸橫濱。
暗紅頭發的前殺手少年抓了抓腦袋,難得有點苦惱地看著被他打暈的臥底。
“啊。這個的話要怎么辦”
這是小鹿御鈴子緊急發布的任務。
織田作之助在聽到不用殺人就能減輕小鹿御鈴子的負擔后,非常干脆地同意了本次集體行動。
即使他不再接殺人的單子,身為前殺手的敏銳和身手也沒有退化。
然后織田作之助拖著對方軟塌塌的身軀犯了難。
中島敦在他身后探出了一個腦袋,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簡直像是看到天塌了。
他悲痛道“嗚嗚嗚嗚織田前輩我們是不是殺人了”
他不要當殺人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