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鳶眼的少年面上笑容一成不變,歪了歪頭道,“前輩在說什么我只是因為我太喜歡我們親愛的首領罷了”
他拖長聲音,像是把浸得黏黏的蜜糖拉得細細長長的,甜得膩人。
龍賭徒卻沒有相信他的說辭,搖了搖頭“此乃謊言。”
他說,“不存在那么多的理由。除非你一開始向往的本就不是死亡本身。”
白發金眼的龍,面色死寂而蒼白,被吞吐的煙霧籠罩,那雙眼睛卻像是看透了什么般直視著他,出聲點出了他不愿意面對的問題核心。
“”
太宰治沒有再說話。
他閉上了嘴,伸手摸著手腕上的繃帶,俊秀的眉眼間不自覺透出幾分沉郁。
龍賭徒見到他的表情便明白他理解了自己的深層意思,無意多說,點到為止,“所以,更多的東西還是你自己慢慢想吧。”
他對他頷了頷首,“這是我的想法,也是首領想對你說的建議。”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慢慢想么。領教到了,前輩。”
教皇冷眼看著他們一問一答。
他對太宰治本沒有多少好感,敲了敲金色的權杖提醒道“烏伽斯,該走了。首領需要我們。別再討論這么沒有營養的話題。”
龍賭徒怔了怔,對太宰治彎起嘴角禮貌地笑了笑“抱歉,后輩,我得離開了,首領在呼喚我。如果你還有疑問,歡迎下次再探討。”
太宰治也微笑“好啊。”
他目送著暗組織的兩位高層成員步調一致地離開,身后就有一只手直直地抓了過來。
太宰治想要扭身躲開,還是被抓了個正著。
他興趣缺缺地回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是中原中也。
橘發的少年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帽檐,皺眉看著他。
“喂,太宰治。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冷喝道。
“居然對烏伽斯前輩這么沒禮貌,心懷戲耍,真的把暗組織當作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了嗎”
中原中也的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警告。
太宰治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他撇嘴,非常嫌棄地伸手掃開他的手掌“嘁,問問題就好好問,別隨便把臟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啊,你這臭蛞蝓。”
中原中也的臉因為他的話扭曲了一下“喂”
太宰治抱手道“我能打什么主意呢一切不都是鈴子的命令嗎這不是鈴子想要的嗎我只是在順著她所希望的劇本,演繹我該成為的角色罷了。”
想要像搓弄一團柔軟的橡皮泥般搓弄他。但是
“能讓她開心也不錯啦”
中原中也聽著,眉頭皺得更緊。
“哈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隨隨便便把鍋扣到鈴子頭上,指認首領居心不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剛才和烏伽斯前輩說了那么多沒禮貌的話的人就是你啊,混蛋”
他想,他們的首領,相信的就是這種人嗎
簡直是一種錯付。
“啊啊,中也還真是尊敬前輩呢。”太宰治看著他陰陽怪氣,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算啦,我可不想對牛彈琴,中也。”
他輕快道,“也就只有你,還這么傻乎乎地全心全意相信鈴子沒有一點算計了,她到底有多么可怕,又有多么可憐,你恐怕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驀地從口中呼出一聲痛哼。
同時響起的是骨頭碎掉的聲音。
中原中也抬手死死地捏住他的肩膀,一個用力,將他的肩骨生生捏碎,毫不猶豫地用疼痛打斷他還沒有說完的話。
“閉嘴。”
橘發的少年干部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吐出冰冷的言語。
中原中也,最討厭有人當面損害首領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