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崎野薔薇臉扭曲了一下“哈你在說你自己嗎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下來給我好好道歉”
禪院真依抱胸“嗯哼,光會說大話可沒用。”
東堂葵對他們的吵架一臉興致缺缺“真依,差不多可以了。我們來這里可是要辦正事的。”
“東堂,我還沒說完呢。”禪院真依愉快道,“東京校的后輩們你們另外一個怪物同伴呢她沒有和你們一起嗎”
她又點了好幾下嘴唇,輕飄飄道“那個叫由里子的小孩。”
伏黑惠手指微微動了動,難以忍受地長長吐了口氣,皺眉道。
“真依前輩,她嚴格來說不是咒術師,別把她牽扯進來,她是代表暗組織加入東京校的旁聽生。哪怕是言語侮辱,其中的代價是你一個人付不起的。”
語氣里的警告意味,已經濃到不容忽視。
釘崎野薔薇的反應則更加直接“不許叫她怪物她是我們的同伴,你這個什么都不懂的自大女人”
她一下子撥開伏黑惠的手,正要氣勢洶洶地沖上去,和禪院真依扯頭花
“我還以為是誰在說那個小廢物。”
那是格外傲慢的語氣。宛如天生的上位者,只和同等地位者對弈,甚至都不愿意俯視低到塵土里的人。
“膽子倒是挺大的,原來也是不長眼的,羸弱的羔羊。你不會覺得你比小廢物強吧挑釁暗組織高層成員,便等同于挑釁暗組織。”
天生目盲的教皇腳步慢而穩,臉上沒有笑容,宛如一頭冰冷的獅子,巡視著自己的領地,挑剔地看向不值一提的敵人。
“嘲笑他人會讓你更強大么還是讓你贏得心理上微不足道的滿足不愧是喜歡抱團的羔羊。那么我便告訴你一個簡單的道理,向強者發出挑釁,無異于自取滅亡。”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如臨大敵。
最直觀面對這種毫無感情,直直壓倒而來的惡意的,則是禪院真依。
“”
她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像是被寒冬的溫度一點點地封住,表面蓋了一層冰棱,動不了也張不開,就連舌頭都如同被凍僵了般,成了條蟄伏的冬蛇。
她的心中涌起驚濤駭浪,讓她忍不住有點瑟縮。
這種惡意,這種粘稠的惡意
她只在禪院家面對那群高高在上的長老時感受到過。
禪院真依以為,自己不再會被嚇到了,至少有勇氣抬頭面對。
可當她突然被這樣熟悉的語氣劈頭蓋臉地砸來時,麻木多時的恐懼,重新浮了出來。
是誰
禪院真依呼吸一點點沉重。是誰
她遲鈍地抬頭,看了過去。
或輕或重的腳步聲,帶來一種讓在場所有人足以窒息的恐怖氣息。
白蜘蛛少女面目哀愁,惹人憐愛,蜘蛛足卻鋒利得能切斷地面,纖細得一折就斷的指尖泛著劇毒的深藍。
白色西裝的青年身后是碩大的黑色翅膀,锃亮的軍靴踏出沉重的悶響,山羊角手杖往上走,蒼白的手掌,金絲眼鏡后,眼神輕蔑。
拖著長長的龍尾的男人,斷折的龍角,雪白的魚骨辮,握著細長的煙斗。他的眉眼被籠罩在甜膩的煙霧中,赤足行走。
而為首的火紅長發的教皇,冷冰冰地看向她,露出了一個諷刺意味的優雅笑容。
“你好啊,羔羊。”
“你是因為感到恐懼,而微微顫抖嗎”
是暗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