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
即使是面對自己首領合作盟友的學生,德蘭也沒有給他們留幾分情面的打算。
釘崎野薔薇受不了他這高高在上的口氣,深吸一口氣,再站出來一步,冷著聲音開口。
“教皇冕下,我知道你為什么討厭由里子。你對她的惡劣態度,是因為你遭到撫養的孩子的背叛。你不愿再去相信,再去低頭看弱者。”
“但這不是你把怨氣發泄在其他無辜孩子身上的理由。身為大人簡直垃圾得要死啊。虧我還覺得你幫由里子說話很有同事愛”
釘崎野薔薇的語氣越發鏗鏘有力,毫無畏懼。
“由里子憑什么要因為你承擔壓力習慣性用惡意去揣度他人,是多久沒有經受陽光雨露的滋潤才這么陰暗”
“隨口把別人在乎的人用買賣來衡量,這才是你口里庸人的表現吧”
釘崎野薔薇瞪著對方,大膽開麥。
“無論怎么樣,這樣對待由里子都是錯誤的”
被她的雞湯一通灌下來,教皇并沒有露出動容的神色。
他看向像是老母雞護崽般反過來將鬼娃娃護在后面的狗卷棘和釘崎野薔薇,確認道“這就是你們的回答嗎”
釘崎野薔薇半步不讓“是。”
“真是天真啊。”
教皇發出讓人心生不妙的感嘆。
“我有些后悔和你們說這么多東西了,簡直是對牛彈琴,浪費口舌。你們很堅定但也就止步于此了。”
教皇撫了撫額頭,聲音里的情緒越來越淡。就像是抓不住的煙。
“既然你們堅持這樣,那就再把通關條件變一變吧。”
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寬容言語,并沒有讓釘崎野薔薇變得放松,而是使她愈發警惕,宛如在等待著出其不意的襲擊。
教皇是陰謀家,可不是慈善家。
他每一句平平無奇的話,都有可能藏著陷阱。
教皇“我的體術的確不如你們,更比不上由里子。但那又能怎么樣只要讓你們來阻止她,牽絆她,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里,離開這里。”
他含著微笑,而禪院真依再不情不愿也只能如同提線木偶般再度動起來。
“只要碰到我,即為勝利。”看似簡單,實則談何容易。
“當然,我是寬容的考核官。你們仍舊可以考慮前一種條件,殺死由里子。我承諾這個方法依舊奏效。”
教皇冕下,慢慢地,優雅地抬高他的雙手。
“如果你們不是璀璨奪目的珍珠和寶石,便老老實實接受自己塵礫的命運吧。”
高專會議室,在教皇操控禪院真依對釘崎野薔薇出手,現身承認所有咒靈是他操控的一剎那間就炸開了鍋。
除了五條悟和小鹿御鈴子外,沒有一人不因此變了臉色,就連神情慵懶的冥冥也坐直了身軀。
“停下這違規了這只是比賽”
庵歌姬顧不得剛才還在和小鹿御鈴子友善交流,霍地一下站起身厲聲道。
“他不可以主觀操控他們的行動他們不是罪犯更不是黑手黨,他們是學生這是關乎人權的禁忌”
她明顯不知道發生在東京高專門口的那場沖突,但只是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控制,就足以帶給庵歌姬巨大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