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御鈴子在大腦中要求道“為我鎖定他的位置,隨時提醒我他的動向。”
「系統收到玩家的訴求。正在申請和橫濱意志連線中申請成功。」
「請注意,玩家已成功鎖定禪院直哉的位置,你可以隨時查看系統信息。」
金發狐貍眼的咒術師打開車門,摸著耳朵上銀色的耳環,嘴角挑著一抹輕蔑的笑,邊對輔助監督挑剔地說著什么,邊慢悠悠地走下車時
禪院直哉突然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這座城市仿佛在一瞬間生出了無數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冷冰冰地看著他,不帶一絲溫度。
他的容貌,身軀,舉止,被這些無形的,看不見摸不著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可言。
宛如被監視的囚徒。
而這整座城市,就是關住他的身軀,限制他的行動的囚籠。
禪院直哉摸著耳環的手指頓住了。
那種難以想象的,被這座城市厭惡的寒意,從他的尾脊骨一點點地,慢慢地爬滿背部,附著,激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是什么
難道是什么仇家的術式嗎
一秒,兩秒,三秒。
在禪院直哉胡思亂想的這三秒,那種身體都快被凍結的僵硬終于慢慢消失。
就連被無數看不見的眼睛注視的不適也無影無蹤
似乎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
剛才的都是錯覺不,不對。
但被城市討厭這種猜想更不可能吧
“開什么玩笑”
禪院直哉那雙上翹的狐貍眼里塞得滿滿的驚惶,陰沉,有點狼狽地低著頭喘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藏頭露尾的家伙只會躲在背后嚇嚇人的廢物術式嗎”
他心情煩躁地四處掃了掃,這里是熱鬧的橫濱市中心,普通人來來往往,臉上掛著笑容,沒有絲毫異常。
禪院直哉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
這說明他的極度不悅和憤怒。
身邊的輔助監督看著禪院直哉的神色,被嚇得噤聲,半晌后,他忍不住唯唯諾諾道。
“禪院先生,我們趕緊去任務地點吧橫濱這塊的“窗”組織成員快被白蜘蛛驅趕得七七八八了,監視作用被縮到最小。其他的輔助監督也不敢在這里多加逗留”
禪院直哉粗暴打斷,高高翹起那雙狐貍眼“你覺得我會怕那種怪物還是你覺得我沒辦法殺了她”
輔助監督冷汗直流“不敢”
禪院直哉惱怒,這讓他忍不住有點失態“那不就行了么你在這嘰嘰歪歪什么啊臭老頭喜歡對老子嘮叨就算了,你又算什么東西,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連咒術師都不是的廢物”
刺耳而惡毒的話貫進輔助監督的耳朵里,讓他哆嗦著嘴唇,不敢反駁。
禪院直哉看著他灰暗的臉色,額角青筋繃了繃,深深吸了口氣,語氣重新變得輕柔起來。
“好了,我只是有點生氣。嚇到了你了嗎抱歉抱歉”
他用那種貴公子般軟綿綿的京都腔道,“我說的話都是無意的,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帶路吧”
輔助監督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忙不迭地帶著禪院直哉去了任務地點。
市中心商業街,森鷗外帶著金發碧眼的洋裝蘿莉,很快就找到了本次的目標。
白發金眼的少女難得沒有穿平時和其他組織商談時的正裝,她穿著雪白的裙裝坐在甜品店里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吃著草莓芭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