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見,臣下不敢耽擱。”
錢明渡躬身說道。
趙詢笑道:“飯還是要吃的嘛,累壞了身體,如何來幫朕處理國事?你們可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啊!”
錢明渡滿臉激動的說道:“得皇上如此看重,臣,感激異常。”
秦安明斜眼看了一下錢明渡,目光中閃過一絲鄙視。
“皇上召見臣等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盧柏江開口詢問道。
信念在心不在言,仁義道德若是用嘴就能進行定論,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盧柏江不知道錢明渡與秦安明兩人吃沒吃飯,但他是吃了飯之后才來的,皇上提前了兩個時辰,派人前來通知,讓自己吃了午飯就立即進宮,自己調整時間,把午飯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就是了,很好解決的事情。
皇上召見自己,那肯定是有事情,能早點進宮,自然要早點過去。
盧柏江不像錢明渡,搞得那么明顯,只要有機會,就會無時無刻的表現自己,生怕皇上不知道他的忠心,太做作了,不僅秦安明對其感到鄙視,盧柏江對此也是頗為反感。
“神武軍與禁軍目前在晉陽休整,他們不可能永遠待在那里,終歸是要回來的,可是河東的軍事力量太虛弱了,一旦神武軍與禁軍退走,以河東空虛的軍事力量,如何防備河北李從固?”
趙詢嘆氣一聲,一臉憂愁的說道。
秦安明輕聲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從固并無反意。”
李從固上書朝廷的奏折,看起來無禮,甚至是囂張,但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他并不想與朝廷死磕到底,占據整個河北,已經非常滿足,只要趙詢能夠冊封自己為河北節度使,給自己一個名義,自己可以削減軍隊,讓軍隊的數量,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對朝廷沒有威脅的程度。
趙詢淡聲說道:“現在沒有反意,不代表以后也沒有。”
錢明渡說道:“李從固派了自己的嫡長子前來豐京,這很有誠意。”
趙詢冷笑道:“他李從固再強,還能強的過天下所有人?”
趙詢心里有數,自己傳召各地節度使進京述職,一下子來了十幾個,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對于李從固的崛起,很多人是不愿意看到的,槍打出頭鳥,現在朝廷挑頭,他們跟著一起吆喝就是了,反正又不損失什么,何樂而不為呢?
盧柏江問道:“皇上打算如何對付李從固?”
河北的問題,大家已經討論了很多次,一直沒有討論出一個相對有效的辦法,現在,趙詢主動傳召他們前來,或許已經是有了一些想法與計劃。
隨后,趙詢把自己與安達宣的談話,給他們說了一遍。
聽了趙詢的描述之后,秦安明臉色平靜,錢明渡則是臉露震驚,而盧柏江則是微微皺眉,陷入沉思之中。
趙詢看了看他們的神色,顯然聽到這個建議,他們三個人,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是不同。
秦安明說道:“皇上,這個建議最早是黃詬提出來的,但是被先皇給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