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苦笑兩聲,無話好說,此時,心中的那股怒氣已經沒有了,雖然兩人只是首次相見,但李勛可以看的出來,賀庭宣與他父親賀浩林一樣,都是非常正直的人,也一定是一名好官。
“少爺,我們動手”
一名家丁湊到李勛身前,低聲詢問道。
“打他,這里不同意,我們走吧”
李勛搖了搖頭,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說了這句話,然后轉身默默離開。
家丁們有些發愣,被李勛搞的莫名其妙,無頭無腦的跟著自家少爺離開了。
賀庭宣皺著眉頭,不明白李勛怎么突然就走了。
“夫君,你這又是何苦呢”
賀庭宣的妻子走了出來,在她身后,站著幾名孩童,兩男兩女,最大的十一二歲,最小的只有五六歲。
賀庭宣搖了搖頭,不想與妻子理論,看向自己的孩子“為父離開幾日,你們在家中要聽母親的話,不可因為我的離開,而懶散忘卻了學業。”
“是,父親。”
看的出來,賀庭宣家教極嚴,幾位孩童聽了父親的叮囑,皆是躬身稱是。
“去把我的衣服收拾好,我今晚就去京兆府報到。”
妻子勸說道“夫君,天色已晚,還是明天再去吧”
賀庭宣本來心情就不好,如今聽妻子這么說,頓時勃然大怒“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廢話休說,快去。”
妻子無奈,只得去收拾衣物。
李勛回到家中,李滿倉正坐在客廳里喝茶,見到兒子回來了,連忙過來出言詢問。
李勛把事情說了一遍,李滿倉沉思片刻,最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天,李勛不用進宮上課,倒是睡了一個大懶覺,王安咎的腿折了,這種內病,沒有個把月是好不了的,而且他的年紀又那么大,估計恢復的更慢,一想到這里,李勛就是開心不已。
誰知快到午時的時候,來了宮里的太監,李怡讓李滿倉父子到她那里一起吃午飯。
李滿倉與李勛父子到了李怡那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趙詢也在那里,眾人坐下吃飯,李勛吃了幾口,笑嘻嘻的說道“姑母,這飯菜沒你做的好吃呢”
李怡笑了笑“想吃姑母做的飯菜,那還不容易。”
李滿倉這時說話,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邊,然后低聲說道“大姐,封不封爵,我覺得那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大姐你還是跟皇上說說,封爵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聽了弟弟的話語,李怡放下手中的筷子,極為不悅的說道“三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封爵之事,你以為只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那陳貴妃的胞弟,屢戰屢敗,酒囊飯桶一個,也能憑著她姐姐這層關系,封候拜將,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弟弟,封個最差的縣男爵位,難道還不行”
李滿倉被李怡的氣勢所鎮,低著頭,不敢在說話。
李怡看了李勛一眼,淡聲說道“如今李家就剩下你和狗兒兩人,你們就是我的娘家,我不光要讓你有名位,還要讓你手中有權,你不行,就讓狗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