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賀浩林的問題,一直到最后,趙智都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對此,李勛覺得自己已經盡心盡力了,能不能幫到賀浩林,就看他的造化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狗兒,去我那里坐坐”
出了李怡的住處,趙詢邀請李勛去他那里坐坐,趙詢在宮內有單獨的住處,宮外也是有著一座齊王府。
李勛想了想,搖頭說道“算了,我還要去看望一個朋友。”
趙詢點了點頭,臨走之前,低聲說了一句“狗兒,你今天做的很對,表哥對你刮目相看。”
李勛笑了笑,與李滿倉朝著宮外走去。
“你小子今天膽子太大了吧,這樣的話也敢在皇帝面前說。”
李滿倉埋怨兒子。
李勛苦笑道“老頭子,我這可是在救人,難道還有錯”
李滿倉呵斥道“你一個平民百姓,賀浩林是死是活,管你屁事啊”
李勛搖了搖頭,沉默不語,不想跟父親爭論,父親小富即安,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曾經生活壞境所造就,這并沒有什么錯,但是剛剛聽了李怡的那番話,李勛突然有了一些明悟,自己現在的富貴平穩生活,都是靠著李怡得到的,若是趙詢在爭奪太子之位當中失敗,日后新皇登基,李怡與趙詢又會是何種命運
李勛不由想到了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宮廷劇,任何新皇登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排除異己,穩固皇位,首當其沖的便是自己的兄弟,其中的血腥慘烈,是何等的殘酷無情,若是李怡與趙詢失敗了,這種富貴平穩的生活,自己還能過的下去
出了皇城,李勛對李滿倉說道“父親,你先回去,我去范中允家中看看,他許久未去我們家,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滿倉點了點頭“范中允在我們家做事四年,雖然為人有些懶散,但人卻不錯,你去看看也好,若是他有什么困難,給些錢也是可以的。”
“父親放心,我自有定奪。”
李勛應了一聲,帶著大黑與二黑離去。
范中允,東宮左通史,從七品官位,如今太子之位空懸,東宮諸官皆是閑職。
五年前,與李怡相認之后,李怡賜給李滿倉府邸以及大量土地,并從東宮挑選出十名品質兼優,出身寒門的官員,去與李滿倉交往,對其進行監督教導。
可惜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些雖然出身寒門,卻覺得與李滿倉這種人物在一起,有辱其名,于是紛紛尋找借口告辭離去,只有范中允留了下來,而且跟李勛的關系處的很好。
范中允知道李勛不喜歡讀書,但是極愛讀史,于是常常給李勛講解古今歷史,并深度分析歷朝歷代所發生的那些著名大事件,而且對于天下的局勢也是看的極為透徹,往往先他人之先,一語中地,所以李勛對他是極為敬佩的,覺得此人雖然官小無權,名聲不顯,卻是真正大才之輩。
范中允的家比賀浩林的家還要不如,不過卻有一個還算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種了一些蔬菜,養了是十幾只雞鴨家禽,兩間破爛的房屋,一個書房,一個起居臥室,旁邊搭建了一間簡陋的小房子,那是燒火做飯的地方,就算是如此殘破的地方,也不屬于范中允,而是租的別人。
范中允雖然官品不高,又是閑職沒有實權,但每月的俸祿也有五兩銀子,不至于過的如此不堪,之所以會這樣,皆因他的妻子牛氏,身有重病,臥床多年,每月的湯藥費就是高達十兩銀子,范中允根本就是入不敷出,不堪重負,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對妻子的治療,苦苦堅守,僅憑這份情義,就令李勛極為敬佩。
李勛掃了一眼雜亂的院子,推開廚房,看著已經見底的米缸,不由搖頭嘆氣一聲,拿出二十兩銀子,讓大黑去街上購買補品與生活用食,讓二黑清掃打理院子。
李勛朝著起居臥室走去,房門并沒有關上,里面傳來陣陣咳嗽聲,還未進屋,李勛已經聞到了很濃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