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笑道“你剛經戰事,想來也是累了,先行下去休息吧”
“是,末將告退。”
毛福安拱了拱手,滿臉歡喜的告辭離去。
黃走到案幾旁,攤開一張地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方未曾一戰,便是棄城而逃,太過不符合常理,畢竟這種行為,就算逃了回去,鄭澤也絕不會輕饒,被殺都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平湖縣城的主將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黃深深思考起來。
密縣,與平湖縣相隔六十余里,黃把所有的糧草輜重都是放在了這里,命單仇領三千士兵駐守,并密切監視襄州方面的動向,對此,詹臺鏡明等人多有不明,他們希望打下平湖縣城之后,把后軍糧草輜重放到這里,畢竟平湖縣城離郢州更近,運輸起來自然更加方便,黃沒有多做解釋,也不方便說出來,他有自己的打算,密縣是連接襄州與州的要道,若是劉湘真有異心,自己這邊又戰事不利,最差也可以經密縣,通過州進入山南道暫避。
黑夜,密縣二十里外,黑影涌動,戰馬群奔。
兩匹高大戰馬疾馳在大軍最前方,兩名領軍大將,其中一人身材矮胖,長相猥瑣,但眼神之中卻透露出狡詐之意,此人正是襄州防御使劉湘,在他身邊的另外一人,則是恰恰相反,身材高大,光頭無發,臉上與頭上布滿了傷痕,整個人顯得極為猙獰與兇悍,此人便是郢州節度使鄭澤,其父鄭忠明曾是平宗朝名將,因兵權過大,為人太過剛直,被平宗身邊心腹內宦所誣,最后被逼自殺,鄭澤常常以此為恨,無法忘懷,加之當今皇帝對自己一直頗有猜忌,使鄭澤對朝廷的怨恨之心越來越重。
“鄭兄,此次我們四方聯手,計劃縝密,大事定能成矣,到時整個江南便是我們的天下,何其快哉。”
劉湘整個人顯得頗為興奮,在那里大放豪詞。
鄭澤嘿嘿冷笑道“就是不知,當我們把黃的首級送到朝廷,趙智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
鄭澤竟是直呼當今皇上趙智其名,可謂大逆不道至極,心中已是鐵了心要反叛朝廷了。
劉湘笑道“若是見到黃的人頭,想來當今皇上定是膽戰心驚,大呼小叫。”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稟報將軍,探馬回報,密縣有駐軍三千,防守頗為嚴密。”
一名騎兵沖到劉湘近前,大聲稟報道。
劉湘放緩了馬速,臉上有了一絲冷笑,鄭澤則是皺起眉頭,頗為憂心道“黃此人竟是如此謹慎,現在布防密縣,我們該如何是好”
“鄭兄莫要憂心,小弟自有辦法解決。”
劉湘冷冷笑道“黃果然對我有提防之心,不過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他會在密縣駐軍,城內早早便是安排了我的人,現在正是夜晚,偷偷打開城門,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說完,劉湘對著前來稟報的那名騎兵下令道“命劉華領兩千步兵,偷偷摸到密縣城下,待城內起火,立即奪取城門,為我大軍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