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此時來到校尉跟前,指著李勛大聲叫道。
李勛伸出拳頭,冷冷看向他,后者臉上頓時有了敬畏之色,后退兩步,躲到校尉身后,叫囂道“官兵已是到來,你還敢逞兇不成”
校尉回頭看了一眼李驍,然后對著李勛苦笑道“李公子,在下官小職卑,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們各自回家,可好”
說罷,校尉拉著李驍走到一邊,把李勛的身份給說了出來,然后勸說了一番,李驍驚訝的看向李勛,最終咬了咬牙,沉默不語,想來他知道了李勛身份之后,也是不想把事情給鬧大了。
李勛卻是冷冷一笑,自從上次與范中允一番長談之后,李勛的心思已經有了變化,最近一段時間,始終找不到機會與借口向趙智進言,今日機會到來,李勛怎肯放過
“老板娘,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說給我聽聽。”
老板娘是一名姿色不錯的少婦,見李勛詢問,她看了遠處的李驍一眼,低下頭,沉默不語。
李勛皺了皺眉頭,也不勉強,對著四周圍觀之人拱了拱手,高聲說道“有誰知道詳情的,還請出來說上兩句。”
四周的人皆是沉默不語,看來是畏懼李驍的身份,不敢出來作證。
李驍得意的看了李勛一眼,隨即雙眼虎視眈眈的掃視四周人群,一些膽小的人,開始離開。
“其中緣由,老夫倒是知道一二。”
就在這時,一名駝著背,滿發蒼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頭,你若敢胡說八道,小爺繞不了你。”
李驍大聲吼道。
老者看也不看李驍,走到李勛跟前,輕笑道“這個事情,你真要管”
李勛正色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若是犯法,我身為朝廷官員,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說完,打量了老者一番,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他腰間,那里卻是掛著一個金飾魚袋,大晉的官員,五品以上官員,飾以金銀,內裝魚符,出入宮庭時須經檢查,以防止作偽。三品以上穿紫衣
者用金飾魚袋,五品以上穿緋衣者用銀魚袋,此即為“章服制度。“
廣元九年,趙智對此有些改動,不再用魚符,而直接于袋上用金銀飾為魚形。
親王有被賜以玉魚者。金魚袋紫色衣稱為“金紫“,銀魚袋緋色衣稱為“銀緋“,一旦受賜,十分榮耀。
官員出京辦事或作使臣時,還可“借紫“、“借緋“,即借用比原先高一等的章服。
這個老者腰間掛著的還是魚袋,以前應該也是朝廷官員,而且品級還不低,如今可能已經致仕退休。
老者贊賞的看了李勛一眼,然后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李驍看擺攤賣物的老板娘姿色不錯,于是湊了上去,那幾名百姓剛好正在攤前買東西,占了位置,李驍推了其中一人,出言頗為不遜,其中一名百姓頂撞了兩句,至此引來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