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菲兒果然拿著狀紙到了京兆府,擂鼓申冤。
今天是元月二十五,柳仲元參加朝會去了,并不在京兆府,所以由京兆少尹茍長青坐堂審案。
大堂之內,菲兒跪在那里,神色坎坷的看著上方的茍長青,后者則是拿著狀紙,仔細觀看,眉頭緊皺,狀告之人,都是頗有來頭,他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
放下狀紙,茍長青看向跪在下方的菲兒,沉聲道“狀紙所寫,可是屬實”
菲兒說道“句句屬實,民女怎敢欺騙大人”
茍長青點了點頭“狀紙我收下了,你暫且回去,案情有了結果,我會派人通知你。”
“大人,嫌犯就在京兆府,何必那么麻煩,直接押上大堂詢問就是。”
李勛走進了大堂,大聲說著。
茍長青沉下臉,不悅道“李將軍,本官怎么審案,用不著你說三道四吧”
李勛冷冷一笑,知道茍長青打的什么算盤,百花院案件牽扯極大,他又不是主官,肯定是不想參與進來的,自己豈能如他所愿
“皇上曾經私下囑咐過我,多多注意百花院案件的進程,若有變故,隨時進宮稟報,如今有人前來告狀,大人卻是置之不理,是何道理”
語氣暗帶威脅,意思很明白,這個事情你若是不管,我就進宮找皇上告你一狀,當然,趙智并沒有跟李勛說過這個話,李勛只是亂說嚇唬茍長青罷了,他還能找到皇上,去應證真假不成
果然,聽了李勛的話語,茍長青臉色頓時就變了,李勛與皇上是什么關系,他又怎會不知道
茍長青臉上堆起了笑容,討好的說道“李將軍,你誤會了,本官不是說不管,只是先讓他回去,然后在審訊犯人,待案件有了一些眉目,需要她的侍候,在派人通知她前來。”
真是賤骨頭,稍稍嚇唬一下,立即便是換了臉色。
至于茍長青的解釋,李勛半點都不信,連菲兒的住處都是沒有問清楚,便是讓她回去,事后到哪里去找分明是推脫之詞。
李勛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倒是我心急了,不過大人現在閑著也是沒事,不如把犯人押上來,先審審再說”
茍長青還能說什么,只得點了點頭,讓人把十三名嫌犯全都給押了上來,開始審訊。
這些人最開始還有些狡辯。
隨后陳詩詩與夏至到了大堂,從旁佐證。
茍長青搖了搖頭“陳詩詩與夏至也只是聽聞菲兒所說,并沒有親眼所見,不能成為鐵證。”
“那簡單。”
李勛笑了笑,讓人把李驍給帶了上來。
李勛指著那些人,淡聲道“李驍,這些人做過什么,想必你應該很清楚。”
李驍看到了夏至與陳詩詩,心情難過,覺得特沒面子,沒有任何隱瞞,把事情給全部說了出來,菲兒的妹妹杏兒,在他與岳樂離開的侍候,就已經被這些人給扒光了衣服。
李驍當時就在現場,他的證詞自然最為有力。
李勛臉上有了笑容,他之所以把陳詩詩叫來,就是知道李驍對陳詩詩極為仰慕,見了陳詩詩,李驍有很大的可能會說實話,至于夏至,李勛最開始并沒有打算叫她來,只是沒想倒夏至也是重情之人,還沒說什么,就同意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