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立即離開,不得進京。”
“節帥,我們不走。”
親兵們情緒激動,出言哀求。
黃詬勃然大怒,怒吼道“若還認我是你們的節帥,就立即離開。”
“節帥保重。”
親兵們見黃詬發怒,知道他的性格,不再多說,紛紛跪在地上,含淚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隨即一一離開。
這時,劉叢喜上前,舉起圣旨道“圣旨在此,武州節度使黃詬接旨。”
黃詬跪下“臣黃詬接旨。”
劉叢喜展開圣旨,朗聲道“武州節度使黃詬,未經朕及兵部許可,擅自出兵渡河攻打西州,一人舉動,險些挑起兩國戰爭,讓隴右陷入紛亂之中,危害極大,朕,當問其罪,暫免其武州節度使及一切職務,交大理寺審訊,以定罪責,欽此”
黃詬深深嘆氣一聲,沒有辯解,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是無用,只得磕頭拱手道“臣接旨”
節度使是有一些便宜行事的自主權利的,只要不是涉及到大的戰爭,小的戰事,一方節度使完全可以自己做決定,根本不需要事事上報趙智與兵部,前些時日,大石帝國的士兵在木浪河附近建設營寨,進行屯兵,顯然是為進攻武州做準備,黃詬豈能讓他們得逞,在探知此消息之后,果斷出兵渡河攻打,毀其營寨,燒其木船,隨后立即撤兵,并沒有進一步擴大戰果。
長孫武陽是少數幾個頗為了解黃詬為人的,見他自始自終都是沒有任何辯解,臉上有了一絲不忍之色,出言說道“黃將軍,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黃詬搖了搖頭,淡聲道“問心無愧,無有言語。”
戰事的詳細經過,黃詬已經傳報趙智,如今依舊被問罪,黃詬也是有些不甚了解,難道這份奏折,趙智并沒有看到
劉叢喜臉上有些不耐,對長孫武陽說道“長孫將軍,皇上還等著我回去傳信呢”
長孫武陽嘆氣一聲,一揮手“拿下黃詬,送往大理寺。”
黃詬被押上馬車,在三千羽林軍帶甲士的嚴密看守下,向豐京城而去。
又一次失敗的相親,李勛郁悶中找了一處酒樓,喝著悶酒。
李勛的位子臨窗,街上的情況的看的一清二楚。
正喝著酒,眼尖的李勛,卻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庭宣兄”
賀庭宣抬頭看去,看見李勛,仰著頭笑道“李勛,好久不見。”
“上來喝一杯”
賀庭宣走入酒樓,在李勛身邊坐下,笑道“就不喝酒了,上兩碗飯,吃了我還要趕去上朝。”
賀庭宣還沒有吃午飯,距離上朝,時間還比較充足,剛好遇見李勛在這里,吃了飯再去皇宮,倒也是不錯。
李勛驚訝道“上朝這都大中午了,還上什么朝”
這家酒樓靠近皇城,下面的那條街是通往皇城的幾條主道之一,怪不得在這里遇見賀庭宣。
賀庭宣笑了笑“口誤,不是上朝,是皇上臨時緊急召集朝中一些大臣商議事情。”
“是什么事情,能說說不。”
李勛感興趣的問道,一般不是什么大事,趙智不會臨時緊急召集大臣議事。
“說說也無妨,反正已經有許多人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
賀庭宣想了想,看向李勛,說道“武州節度使黃詬,以于昨晚被捕,如今被關大理寺。”
啊
李勛目瞪口呆,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隴右之戰結束才不過數月的時間,黃詬坐上節度使這才多久就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