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夫曾經是隴右西部七州天蘭教的九位教眾領袖之一,十年前,阿勒夫不再插手管理教眾事宜,來到武安縣,把這座破舊的天蘭寺給買下。
阿勒夫有一個很大的愛好,那就是喜歡收集各種書籍,這個愛好持續了幾十年,作為宗教領袖,受萬千教眾的崇拜,一些教眾更會慷慨大方的為其捐獻錢財,所以說,阿勒夫以前是非常有錢的,但他的這個愛好,卻讓他現在一貧如洗。
李勛搖了搖頭,說道“戰亂頻繁,人心不安,連飯都吃不上了,誰還有心思去看這些書”
阿勒夫看了李勛一眼,固執的說道“和平終有一天會到來,我不希望這些知識,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延續。”
“李勛,你來了。”
范中允手中拿著兩本書,從旁邊一個房間走了出來,一眼便是看到了李勛。
李勛笑著點了點頭“過來看看。”
李勛到武州已經整整十天,公務還是很繁忙的,這是因為武州都督府剛成立不久,許多配備官員還沒有到位,太多的事情都是壓在李勛一個人的身上,王呈息等人又是不配合,對李勛始終不冷不熱,有些陽奉陰違,煩心事太多。
“他們的書籍你能看懂”
李勛指了指范中允手中的書。
“這兩本書都是漢字著成,不過內容跟我們的文化毫不沾邊,我看了看,倒是有些意思,閑暇的時候,看看也是無妨。”
范中允把書遞給李勛,然后對著阿勒夫說道“阿勒夫老爹,這兩本書我拿回去看看,過些時日還給你。”
“你拿去就是,但要保管好,不可損壞。”
阿勒夫對范中允的態度要好許多,畢竟都是學識淵博之人,雖然文化有很大差異,但依舊有著一些共同的話語與思想觀點。
范中允領著李勛到了房間里,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李勛喝了一口,茶水苦中帶著一點甜甜的味道,非常特別。
“你最近不是很忙怎么有空閑跑這里來。”
李勛放下茶杯,不滿道“你整天倒是清閑,不是在這里看書,就是領著尤敏四處轉悠,我一個人在都督府里可是忙的不可開交。”
范中允笑了笑,說道“都督府剛剛成立,官員不齊,還未完全運轉開來,事情并不多,你一個人足以應付,我又何必多操那份閑心,而且你做到這個位子,以后肯定是要獨當一面的,不能事事都讓別人幫你。”
“你這是在為自己躲清閑找借口。”
李勛這么說,也只是說說而已,自己已經做到了都督一職,主管一州軍事,范中允這樣的人才,幫著出主意可以,但最后的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沒有清醒的認知與獨立思考,最終只能一事無成。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外面突然響起一陣爭吵聲。
李勛頗感驚訝的推門而出,只見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被歐陽離與江大熊攔在那里。
“什么事”
“老大,此人說是縣府衙門的人,想要見你。”
男子滿臉大漢,喘著粗氣,大聲叫道“李將軍,縣府衙門被甘圖遠領著軍隊圍住了,周縣令進出不得,我沒有辦法,只能前來求救與你。”
這名男子叫做馮基明,是武安縣縣丞,他先是去了都督府,沒有找到李勛,從士兵的口中打聽到李勛的去向,又是一路疾跑的趕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