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王一脈,自從被排擠出權利核心之后,便是把重心放到了經商上面,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北江會在晉朝,尤其是江南一代,已經發展的極為壯大,關系網密布四方,經濟實力在整個江南無數商人之中,可謂是首屈一指,少有人能及。
“阮東朗,你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每次開會,你都是最后一個才到,這里哪一個的資歷沒有你深你如此慢待,心中可曾過意的去”
上首的五人,除了最中間的主座,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其余的三個人,都是過百的老人,剛剛出言呵斥阮東朗的,便是南王一脈的領頭人,阮南慶。
阮東朗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南慶長老,你們都是長輩,我阮東朗是晚輩,尊敬還來不及,豈敢刻意慢待你剛才之言,我實不能接受。”
阮南慶冷冷一笑,正要說話,主座的那名三十來歲男子,伸手打斷,笑著說道“一點小事,說多了傷感情,兩位都消消火,我們談正事要緊。”
隨著占婆王室以及大量殘留權貴人員的加入,如今的北江會,已經從原先純正的商會,慢慢變了味。
北江會是北王一脈發展壯大起來的,但是如今會內掌權的人,卻是中王以及南王、西王,而這三脈的最親者,在國內的政變之中,幾乎已經被張福殺光,如今坐在這里的三脈,只是其支脈族人,如今的五大王族,北王一脈不說,東王一脈的主脈,也是同樣被張福殺光,阮東朗則是漏網之魚,他的父親是東王一脈上一代家主的嫡三子,阮東朗是其唯一的兒子,他的血脈,除了北王之外,是最為正宗的,這么年輕,就是當上了北江會的五大長老之一,自然引起許多人的嫉恨,被很多人所針對。
“主上,人都到齊了,會議是否開始”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站了起來,拱手說道。
阮中和點了點頭“平日里,大家各忙各的,難得能夠聚在一起,我們不要浪費時間,開始談正事吧。”
各地的管事,開始匯報自己所管地區的工作狀況。
阮東朗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而且很多事情,也不會拿到明面上去說,會議結束之后,他們五個長老,還會有一個小會議,那個時候,才會談及到一些真正核心機密。
“東朗,武州那邊的事情,有何進展”
阮東朗身邊的一名老者,拉了拉他,輕聲詢問到,這名老者叫做阮北林,年近六十,北江會正是在他的手中,快速發展壯大起來,只是此人的性格有些軟弱,不喜爭斗,隨著中王等人的加入,阮北林作為北江會真正的主人,其權利,反而慢慢被剝奪。
阮東朗輕聲說道“我所提出的建議,李勛頗為意動,事情大有可成。”
阮北林點了點頭,看了中王等人一眼,小聲說道“大會議結束之后,中王會召集我們在開一個小會議,南王等人對于你”
阮東朗伸手往下微微壓了壓,示意他不要多說,南王等人的態度,他豈會不知道
北江會如今分成三個部分,明面上經商等事,主要由阮東朗與阮北林兩人負責,暗地里的殺手組織,則是由南王負責,在嶺南深處,靠近安南的一處地方,十幾年來,苦心經營,已經培養出了一支五六千人的軍事武裝,這方面則是由西王負責。
大會議其實就是一個匯總,聽一聽各地管事的工作匯報,有進步的獎賞,有錯誤的,則是對其進行責罰,北江會雖然這些年,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其根本,還是經商,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兩個時辰后,事情商議的差不多,阮中和宣布散會,當然,這樣的會議,不會一天結束,未來的兩天,或許還會有兩次這樣的會議,有些比較重大的事情,需要消化與思考,不可能立即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