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右地處邊境,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比中原的氣候都要強烈的多,所以武州當地,菜食的口味非常重,李勛剛去的時候,都是很不習慣,沒想到,那樣的口味,尤敏倒是非常喜歡,在武州的那段時間,尤敏胃口一直很好,整個人長胖了不少。
再次見到尤敏,李勛發現,她又是回到了從前那副摸樣,神色憂慮,臉色消瘦,整個人病怏怏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李勛輕聲說道“你若喜歡,我請一些大石廚子到豐京,專門做你喜歡吃的飯菜。”
尤敏看了一眼李勛,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就是李勛”
尤敏身邊的年輕人,看著兩人那暖昧的氣息,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下子就是猜到了這個人就是李勛,尤敏與李勛之間的事情,在京城可是傳的很開。
李勛看向年輕人,淡聲道“在下正是李勛,你是何人”
“在下張元。”
李勛點了點頭,原來此人就是張元,先前,趙智有意把趙月下嫁給張元,以便拉攏其父趙州節度使張景暉,但是沒過多久,張元出入妓院,鬧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事情傳開,趙智雖然沒有責怪他什么,但張元與趙月的婚事,卻也是不再提及。
“我道是誰,原來你就是張元,京城之中盛傳,張元好游風花柳巷之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在旁的李驍,突然哈哈大笑著說道。
話語傳開,頓時引來一陣竊笑與私語,很多人對著張元指指點點,一些女孩子,更是目露鄙視厭惡之色。
張元臉色漲的通紅,怒吼道“我是遭人誣陷,李驍,你休要血口噴人,污我清白。”
李驍冷冷說道“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閑話”
張元怒聲道“李驍,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些,別人怕你,我張元可不怕你。”
李驍雙拳握緊,目露兇光“那你想怎么樣”
兩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劉彼灰匆匆而來,大聲喊道“這里是劉府,誰敢鬧事”
劉彼灰幾個月前已經調入禁軍為亞將,他曾經也是紈绔子弟,但是與李驍一樣,到了一定的年紀,在家族的安排下,得其父門蔭,進入仕途,順風順水,一路升遷,幾年的軍隊錘煉,整個人發起怒來,倒也有一種威嚴。
李驍看向劉彼灰,嘿嘿說道“彼灰,一年多未見,你倒是越來越威風了,我李驍想進你的家門,都是不可得,如今你做了亞將,我才是郎將,兄弟我是高攀不起你了。”
劉彼灰不悅道“李驍,我們是兄弟,你說這話,豈不是成心辱我”
說罷,劉彼灰詢問一旁的管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得知事情緣由,劉彼灰對著李勛拱手道“李兄,此事確實是父親大人親口所言,下人也是按照規定辦事,還請見諒。”
李勛搖了搖頭“這是你的家,我是外人,你們的規矩,我自當要遵守,沒關系的。”
“還是李兄大度。”
劉彼灰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管家吩咐了一聲,然后看向李勛,笑著說道“李兄,請隨我進去吧。”
李勛正要說話,一旁的張元此刻突然滿嘴嘲諷的說道“一個當兵的,也來湊這文雅之事,簡直是笑話,若沒有劉彼灰的引薦,你恐怕連這個門都是進不去。”
“你找死。”
李驍聞言大怒,抹起袖子,就要上前整治張元,李勛卻是拉住了他,冷冷看了張元一眼,隨即對著劉彼灰拱手,一臉正色的說道“劉兄,請你通傳一聲,隴右西道節度副使,度支使,轉運使,武州都督李勛,前來劉府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