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做劉暢,是劉知古與劉久的庶出八弟,如今在禮部當值。
劉久笑道“老八,可有佳作出現”
劉暢搖了搖頭“還沒有。”
劉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領著李勛進了大堂。
大堂里面,人就不多了,不到四十人,還有幾個空位,那是為外面的人留著的,誰若是能有佳作,得到劉久的賞識,便能進入大堂。
以此也能看出,雖是詩會,卻也是有著等級分別,外面的那些人,雖也是出身世族,但要不是家族一般,要不就是其自身在家族的地位不高,沒有資格登堂入室,比如李驍,自小不愛讀書,他顯然是做不出好詩的,卻能直接進入內堂,而高楓,在外面,可是一連做了幾道好詩,可謂是全場最為矚目的人,非常的有才華,但因為家族與自身庶出的關系,在沒有創作出佳作的情況下,也只能在外面待著。
進入內堂,眾人紛紛起身與劉久見禮,劉久雖然已經辭官,但他在京城可是大大的名人,被人稱作通儒,極有才名。
“李大哥,到我這里來。”
見到李勛,李驍連連揮手,他旁邊的位子一直空著,顯然是為李勛留的。
李勛來到李驍身邊坐下,一個長條桌子,兩人一席。
李勛左右張望了一番,找到了尤敏,后者的目光,此刻也是正看向自己,在她一旁的張元,則是目露敵視與嫉恨。
劉久來到上席首位,掃視在場眾人一眼,高聲說道“老夫既是此次詩會的主評人,自當做個表率,先行賦詩一首。”
行止千萬端,誰知非與是;
是非茍相形,雷同共譽毀。
三季多此事,達士似不爾。
咄咄俗中愚,且當從黃綺。
劉久年輕時也是風流絕代之人,好酒好詩,也好色,這樣的場合,可謂是他的強項。
劉久的開頭,一首上乘之作,頓時引得眾人轟然叫好,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推到了。
“諸位,安靜,聽老夫之言。”
劉久端起酒杯笑道,大堂里頓時安靜下來。
“有詩無酒如何能盡興,我們擊鼓傳花,簪花到了誰的手中,就由誰賦詩。”
“如此最好。”
“如劉老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