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叢喜的話,趙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一旁的九娘,臉色也是數變。
“陛下,黃元朗是九娘宮里的侍衛,如今他犯事逃離,九娘應該給個解釋。”
李怡看了九娘一眼,淡聲說道。
九娘頓時急了,拉著趙智的手臂,嬌聲說道“萬歲,黃元朗與珍才人的事情,并沒有真憑實據,僅憑一封書信,不能說明一切。”
就在昨天,有人密報,珍才人淫穢宮廷,與人私通,宏仁皇后去世之后,趙智再也沒有新立皇后,所以宮里的大小瑣事,一般都是由李怡與楊貴妃兩人協同管理,這個事情一出,最先報告到李怡那里,李怡當即找到楊貴妃,兩人一合計,立即下令徹查,當天夜里,珍才人留下遺書一封,自縊而亡,遺書的內容,直指黃元朗。
由于深夜,李怡并沒有立即傳報趙智,一直等到天明,到了政德殿,見到趙智,李怡這才把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告知趙智。
聽了九娘如此說法,楊貴妃與李怡都是笑了,這個女人還是太年輕了,皇上要得不是解釋,一個珍才人,死了就死了,又有大多的關系趙智絕不會為此有半點傷心,趙智擔心的是面子,珍才人與黃元朗到底有沒有私通,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流言已經傳出,損害了趙智的龍顏。
九娘最明智的做法,要不就是盡量把自己撇開,要不就是默不作聲,不做任何解釋,趙智現在正寵著她,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珍才人大動肝火。
九娘最后卻是選擇了最不明智的做法,為自己開脫,也為黃元朗開脫,本意是想把這件事情與自己完全撇開,但珍才人已經死了,更是留下遺書,明確的寫明,與自己私通之人,正是黃元朗,如今,當事的兩個人,一死,一失蹤,根本就說不清楚,而有些時候,說不清楚,才是最為嚴重的。
“陛下,黃元朗到甘露宮當值不到三月,時間尚短,他的人品與德性,九娘不甚清楚,難免有所疏忽。”
王岸茂這時站了出來,出聲說道。
王岸茂的話音剛落,一名年老的嬪妃,立即笑著說道“陛下,黃元朗入宮時日雖短,卻是頗得九娘賞識與重用。”
說罷,另外一名年紀稍大的嬪妃緊隨其后,出言說道“黃元朗這個人,我倒是見過幾次,長得英俊不凡,口甜蜜語,很得人喜歡,很多宮女,可是對他喜歡的緊呢”
聽著兩人的一唱一和,王岸茂的臉色頓時變了,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趙智卻是微微撇了他一眼,王岸茂心神一稟,哪里還敢說什么,躬身后退幾步,頭也不敢抬起。
“萬歲,臣妾”
九娘還要解釋,趙智卻是不想聽了,微微抬了抬手,掙脫九娘拉著他胳膊的手,看了也不看九娘一眼,淡聲道“送九娘回宮,今日的狩獵大會,她無需參加了。”
“是,陛下。”
兩名太監上前,對著九娘躬身請道“請娘娘回宮。”
九娘緊緊咬著嘴唇,站了起來,最后看了一眼趙智,見他不為所動,只能雙眼帶淚,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隨后轉身離開。
“陛下,時辰已經過了,今日的狩獵大會,是否繼續”
李忠站了出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