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正在宮中修剪花草,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個時候,沒什么事,可不會有人前來打擾,所以李怡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卻是見到李勛來了。
nbnbnbnb“姑母。”
nbnbnbnb李勛拱手行了一禮。
nbnbnbnb李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回頭繼續自己花草的修剪。
nbnbnbnb晚娘走到李勛近前,手中端著一杯茶水,指了指一旁的石臺。
nbnbnbnb李勛見姑母李怡現在沒有心思與自己說話,于是拿著茶水,走到石臺處坐下,也不說話,一邊喝著茶,一邊思考著事情,剛剛與趙智的那番談話,趙智的態度非常強硬,顯然心中已是有了決定,自己說再多,也是無法改變任何結果。
nbnbnbnb李勛眉頭緊皺,難道就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離開隴右自己辛苦近兩年時間,帶著一群人出神入死,好不容易開創的局面,就要這么拱手讓人李勛的心中,著實不甘心啊。
nbnbnbnb李勛在那里喝著茶,沉默,沉思,李怡在那邊修剪花草,同樣沉默,沉思,一靜,一動。
nbnbnbnb李怡手中剪刀夾動,卻是弄錯了地方,把不該剪的地方給剪了。
nbnbnbnb李怡嘆氣一聲,放下手中的剪刀,一旁的晚娘連忙端著水盆過來,待李怡洗好手,晚娘知道她們姑侄兩人有話要說,對四周使了使眼色,隨后領著幾名宮女太監離開。
nbnbnbnb“見過皇上了”
nbnbnbnb李怡來到石臺坐下,淡聲問道。
nbnbnbnb李勛默默說道“剛從皇帝姑父那里過來,我們談到了隴右”
nbnbnbnb李勛把與趙智的談話,說了一遍。
nbnbnbnb李怡聽后沉默不語,片刻后,才是默默說道“他是天子,天下之主,如今皇權之盛,遠超僖宗、懿宗、平宗三朝,僅次于武宗,現在的天下,莫有人敢逆,他說什么,你順從就是了,說多了,只會適得其反,反而害了自己。”
nbnbnbnb說完這番話,李怡嘆氣一聲“皇上越來越固執了。”
nbnbnbnb李勛抿了抿嘴唇,聲音干澀的說道“姑母,武州的基業乃是我一手辛苦創立,我不想拱手讓人。”
nbnbnbnb李怡看了李勛一眼,淡聲道“你舍不得武州,恐怕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吧”
nbnbnbnb對于李怡的反問,李勛沉默不語。
nbnbnbnb離開武州,對李勛來說,是有損失,但也不是損失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但李勛絕不能僅僅只是考慮到自己,李勛現在代表的,已經不僅僅他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雖然這個群體還很脆弱,凝聚力并不強,但李勛在武州近兩年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基業,以及一個小型的勢力群體,一旦李勛離開,單仇、趙衛等許多部下,他們怎么辦
nbnbnbnb翼王一旦取代了李勛,掌握了隴右西道的軍政大權,第一件事一定是清洗,排除異己,把李勛提拔起來,與李勛走的近的所有人給打壓下去,這種打壓也一定會非常殘酷,單仇等人不遠千里跟著李勛去武州,出生入死,鞍前馬后,李勛對他們有知遇之恩,而他們也用自己的行動報答了李勛,李勛一旦離開,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李勛豈是那種自私自利的無情之人
nbnbnbnb心中無仁無義,自私自利之人,誰會真心跟隨,何以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