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平川抬頭看去,卻是已經看不到李勛的身影,只得咬牙切齒,一邊聽著父親的嘮叨,一邊心中大恨李勛。
李勛來到尤元峰的住處,院子里,尤元峰正坐在那里,頭發全白,但精神氣還不錯,整個人顯得依舊硬朗,見到李勛到來,尤元峰對其招了招手“狗兒,快來,就等你了。”
石臺上,棋盤已經擺好,旁邊更是放著茶水與糕點。
李勛哈哈大笑道“老爺子,有言在先,落子無悔,公平公正,不許悔棋。”
尤元峰也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豈會做那等無品之事”
說來也有意思,李勛的棋藝很差,而尤元峰的棋藝同樣很差,前幾日,兩人第一次見面,李勛見尤元峰一人在那里鉆研棋藝,也就上前與其下了兩盤,卻沒想到,兩人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尤元峰高興壞了,拉著李勛下了整整三個時辰,一直到天黑,才是放李勛離開,幾天接觸下來,李勛的那種瀟灑不羈,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得尤元峰的喜歡與欣賞,兩人竟是成了忘年交。
李勛這邊無事,翼王趙赫此刻的心情,則是煩悶無比。
房間里,趙赫來回度步,眉頭緊皺,心情顯然非常不好。
趙德釗坐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語,臉上有著沉思之色。
今日朝會的事情,已經傳回王府,最后因為右相一黨的橫插一腳,以及楊道嗣的進言,翼王趙赫的任命最終沒有得到通過。
趙德釗從沉思中醒來,抬頭看向趙赫,說道“殿下,您的任命只是被擱置,并不是被免除,我們還有機會。”
趙赫停下步伐,沉聲說道“本王著實想不通,李勛的兵權被奪去,對于齊王來說,可謂是很大的打擊,與楚王極為有利,楊道嗣為何要出言反對,幫助李勛”
趙德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政治千變萬化,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楊道嗣既然出面幫助李勛,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趙赫冷冷笑道“皇位只有一個,幫了李勛就等于幫了齊王,齊王得利,便是楚王失利,本王實在看不出來,楊道嗣這么做,能得到什么利益。”
楊道嗣的出手,確實非常出乎趙赫的意料,在他看來,幫了李勛,就等于幫了齊王,而齊王,顯然是楚王進位太子的最大絆腳石。
趙德釗想了想,說道“殿下,武州的事情,不如先放一放。”
趙赫看了趙德釗一眼,來到他對面坐下,喝了口茶,說道“你想說什么”
趙德釗輕聲說道“殿下,我們咄咄緊逼,武州的事情不管成不成功,對于齊王來說,都是大大的不利,他們豈能坐以待斃貴妃李怡與齊王已經沉默很久了,沒有任何舉動,仿佛武州的得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這太不合乎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殿下您不可不防。”
聽了趙德釗的話,趙赫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才是看向趙德釗,沉聲說道“你指的是河東”
趙德釗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我在河東的根基已成,就算是父皇,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拔除,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反而是武州,對我非常重要,它將是我日后的最大依托,就算爭奪皇位失敗,有了武州,我也是能進可攻,退可守,我絕不會放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etit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