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聽秦安明話中的意思,皇上準備把曾經楊呂望的位子給您,這個結果,倒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之外。”
一名年近五十的男子,坐在楊炳林下手。
“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楊炳林看了男子一眼,淡聲說道。
此人名為呂良義,其母是楊道嗣大伯的嫡長女,所以他也算是半個楊家人。
呂良義今年四十有六,為人明達,精于權道,二十三歲科舉中第,步入仕途,按說有楊家這個大靠山,呂良義的仕途應該雖然順暢,但事實上,三年前,呂良義辭官歸隱之時,其官職也不過是許州司馬,中州長吏,正六品的官員而已。
呂良義這個人,很聰明,也很能干,但是他的這種聰明與能干,沒有做到做官為民上,而是用在了為己,楊道嗣曾經說過,呂良義有才,善于謀人謀事,但功名心太重,手段太過毒辣,有損陰德,他日若是掌權,對楊家或許沒什么,但對于天下人,則是一個大禍害,所以呂良義雖然有才華,但楊道嗣始終棄之不用,以至呂良義郁悶難耐,三年前辭官歸隱。
卻沒想到,楊炳林掌權之后,苦于身邊無人可用,于是想到了呂良義,親自登門,請他出山。
呂良義笑了笑“有舍才有得,吏部左侍郎加銜參知政事,已經是朝堂上屈指可數的高位,族長有了這個官位在身,楊道臨之后,右相之位,族長當大有可為,至于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跟垃圾沒有兩樣,要之無用,扔掉就扔掉了,又有什么關系。”
楊炳林還是有些疑慮“我給過他們承若,如今卻是”
呂良義哈哈大笑“族長還想那么多干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什么仁義,什么信用,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族長放心就是,那些人已經沒有退路,族長把他們賣了,他們恐怕還要幫著數錢,比以前更加巴結逢迎,若是族長心中著實不忍,以后有了機會,給他們一點好處就是了,今日之事,他們自然會忘記。”
楊炳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他其實也只是做個樣子,事實上,他與呂良義都是同類人,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棄,仁義道德信用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存在,不需要他的時候,這些就是垃圾,可以選擇遺忘。
正在兩人說話間,房門被突然推開,楊太一直接闖了進來。
“主公,出大事了。”
楊炳林臉色陰沉,冷冷注視著楊太一,若他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楊炳林不會輕饒他。
楊太一當然看出了楊炳林臉色不對,但事出緊急,他也是有些失了方寸。
“主公,清韻殿發生刺殺事件,李勛身受重傷,生死不知,皇上以為此事乃是主公所為,已命羽林衛右將軍張金,領士兵前來抓拿主公。”
什么李勛被刺殺
楊炳林臉色數變,猛的站了起來,失聲出口。
呂良義臉色倒是平靜,對著楊太一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楊太一回答道“半個時辰前,如今御醫正在為李勛急救,情況不是不妙,能不能救活,還是另說,羽林衛都尉梁偉是我們的人,得知此消息,立即前來通報。”
楊炳林有些失神的重新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李勛被刺殺,是誰所為呢”
呂良義對楊太一使去一個眼色,后者會意,轉身離開,把房門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