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看了看手中,姑母李怡的書信,淡聲道“姑母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朝堂馬上就會迎來一場大的風暴,我待在清幽行宮,遠離政治紛爭,坐觀局勢變化,確實是上佳之選。”
司馬圖輕笑道“主公既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我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主公在這里安心養傷,我先回豐京,朝中有任何變化,我會第一時間派人前來通報。”
李勛點頭同意,司馬圖待在這里也是無事,回去也好,有什么消息,自己也能第一時間得知。
“既如此,屬下告退。”
司馬圖拱手一拜,便要離開。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給你說了。”
李勛叫住了司馬圖,說道“你回去之后,替我寫一份奏折”
成豹曾經以五十萬兩白銀巨款,賄賂李勛,希望可以買到兩水口這塊渡口寶地,兩水口乃是軍事重地,是武州連接木浪河的前沿預警堡壘,有了兩水口的存在,西域那邊,超過兩千人以上的軍隊,要想無聲無息的度過木浪河,幾乎不可能。
如此重要的地方,李勛又不是白癡,豈會以錢糧去計算買賣
但是,當時的李勛內政困乏,手中錢糧極為短缺,成豹把錢送上門來,李勛也沒有去想什么后果,先拿了再說,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成豹把錢給了李勛之后,三番五次的索要土地,李勛是一拖再拖,直至最后返回豐京,成豹沒有放棄,整日去都督府大肆喧嘩,辱罵李勛,范中允豈會客氣,當即命人把成豹重打一頓,丟到牢獄關了幾個月。
到了這個時候,成豹自然明白過來,李勛這是拿錢不辦事,想要耍無賴了,于是把事情稟報給了主子冀王趙安桐。
趙安桐是平宗十三子,是趙智異母弟,乃是親王,李勛這般做法,趙安桐按說應該有所動作才是,但奇怪的是,李勛回來都半年多了,趙安桐竟是沒有任何舉動。
不過前幾天,劉歇傳來消息,以五千兩白銀的代價,終于從冀王府管家那里,打探到確實消息,對于李勛的所作所為,趙安桐怒不可赦,但當時,他最喜愛的幼子,正處于病危之中,所以一時間無暇去理會李勛,隨后,京城政局動蕩,趙安桐膽子小,不敢亂來,但是半月前,其幼子終于是醫治無效,病死于府,趙安桐悲痛欲絕,怨天尤人,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算到了李勛的頭上。
趙安桐已經準備對李勛下手,但不是李勛本人,而是李勛的后母,李滿倉剛剛續弦之妻,王貞。
雖然沒有打聽到具體的計劃,但對一個女人出手,無疑就是那些個招數,對于這個后母,李勛雖然沒有什么感情,但王貞卻也是一個本份善良的人,李滿倉非常喜愛,她真要出了事,自己與趙安桐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李勛并不想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剛好,昨天劉叢喜來了一趟,代趙智問話,詢問李勛對于自己遇刺之事,有什么看法與意見,李勛當時就是想到趙安桐,這是一個機會,先下手為強,或許可以逼迫趙安桐知難而退,雙方罷手言和。
聽完李勛的敘述之后,司馬圖啞然失笑,李勛也是敢做,連親王的錢都是敢黑。
豐京。
燕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