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瓦雖然掌握了整個吐蕃的大權,但是這種權利是靠著暴力與投機取巧所得,并不得人心,這種權利根本就不穩定,也不安全,這個道理,葛瓦不會不明白,時間只要一舊,人心思變,一定會有人站出來反抗,葛瓦之所以掌權之后,第一時間便是拿出強硬姿態,打破與大晉的和睦,讓雙方再次陷入到戰爭之中,其實也只是從政治上出發,道理很簡單,現在我來制定一條路,那就是與大晉交戰,不管你們有什么想法,都必須跟著我一起干,不然大家就只能一起死,這等于是把所有人都是拉上了一條船上。
如此一來,在局勢沒有明朗之前,就算有異心的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葛瓦的權利,短時間內,得到了穩固,可以把所有軍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李相國,照你所說,葛瓦此次出兵,或許也是與先前的吐蕃贊普一樣,只是出于政治考慮,并不會真的全力以赴”
柳仲元出聲說道。
李忠搖了搖頭“尼松瑪袞與葛瓦,都是想要以戰爭的形勢,掌握住軍權,樹立自己的權威,他們的手段與目地雖然一樣,但環境卻是大不相同。”
“李大帥,你指的環境是什么”
宇文震還是習慣叫李忠在軍方中的名稱,此次吐蕃來勢洶洶,朝廷有意派遣禁軍前往隴右支援,但李忠反對,他覺得州有四萬軍隊,足以對付十萬吐蕃大軍的進攻,無需派遣禁軍勞師遠征。
此時的李勛,臉上倒是有了一些笑容,他們說的這個環境,李勛不由想到了自己。
李忠看到了李勛在那里發笑,不由有了一絲興趣,發問道“李將軍,觀你臉上笑容燦爛,想來是有話要說”
李勛愣了愣,連忙搖手道“我沒什么好說的。”
趙智也是看向李勛,淡聲道“今日群臣倫策,想說什么就直言,說錯了也是無罪。”
李勛苦笑兩聲,只得理了理思緒,然后說道“李大帥剛剛所說的這個環境,應該指的是葛瓦,尼松瑪袞何等高貴,他的掌權是順理成章,只是其中需要一個過程,尼松瑪袞前番發動隴右之戰,就是想要通過戰爭,提升自己的威望,加快這個掌權的過程,而葛瓦則是不同,他雖然出身吐蕃三大權族之一的葛瓦家族,但他本人卻是一名私生子,而且為了自己活命與上位,更是殺了他的親叔叔葛瓦莫戎,如今同樣為了名利,背叛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尼松瑪袞,他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試想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誰又會真心臣服葛瓦現在積極發動戰爭,其實就把所有人都強行綁在自己身上,跟著他一起去賭博,勝利了,大家都得利,那么一切好說,失敗了,戰爭總要死人,葛瓦通過戰爭,清洗異己,也是變得名正言順。”
說完,李勛呵呵笑道“我只想到這么多,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李忠贊賞的看了李勛一眼,隨后對著趙智笑道“皇上,李勛之言,也正是我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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