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
一支大軍,從鄯州出發,前往廊州,行至深夜時分,已經來到廊州三十里之外。
今晚的突襲,鞍哞獨拶原本不想來,鄯州城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他準備黎明時分發動總攻,一舉拿下城池,建立大功,但廊州那邊出了問題,葛瓦被眾人說動,決定來個突然襲擊,反攻廊州,于是下令鞍哞獨拶,讓其率領兩萬步兵與一萬近衛軍騎兵,連同德咀的一萬仇白族騎兵,一共四萬大軍,趁夜突襲廊州。
大軍行進,鞍哞獨拶朝一處方向看去,整齊的白色隊列,就算在夜晚,也是非常的明顯。
雖然看不到德咀的人,但鞍哞獨拶的眼中依舊充滿了陰森。
鞍哞獨拶與德咀兩人的關系非常惡劣,在吐蕃國內,兩人多次作戰,是真正的死敵,但到了隴右這里,卻是成了戰友,不得不說天意弄人。
鞍哞獨拶是這次行動的主將,他命令德咀出兵三千為先鋒,在前探路,德咀隨便找個理由也就算了,就算是出言拒絕也好,但德咀竟是毫不理會,把鞍哞獨拶當成了空氣,這讓他憤怒異常。
拿下涼州之后,鞍哞獨拶多次勸說葛瓦,仇白族是豺狼,德咀更是心懷異心,與他們不是一條心,不可能為己所用,干脆就把德咀連其三萬騎兵放在涼州,把糧草供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怕他們鬧出什么浪來,可惜葛瓦沒有聽從建議。
趙遠看了一眼遠方,鞍哞獨拶與德咀的隊伍相隔數里,明顯雙方不對付,大戰在即,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搖了搖頭,趙遠對著身邊的德咀輕聲勸說“德咀,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又何必把關系鬧得這么僵”
德咀冷冷說道“鞍哞獨拶算個什么東西,夜敢對我發號施令。”
德安也是冷笑道“鞍哞獨拶這個狗賊,手下敗將一個,戰場上見了我們扭頭便跑的蠢貨,也配對我們指手畫腳,簡直可笑。”
趙遠苦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應該往前看才是,些許私怨,還是暫且放下,互相給個面子,也就過去了。”
德咀哈哈大笑,拍了拍趙遠的肩膀“面子是自己掙得,可不是別人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