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東郎笑瞇瞇的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多日不見,將軍依舊風采照人啊。”
李勛皮笑肉不笑,摸著臉龐嘿嘿兩聲,說道“你莫非是瞎了不成,本將軍久經廝殺,消瘦至此,你竟敢說我風采照人”
熱臉貼了冷屁股,確實讓人極為尷尬,但是阮東郎作為生意人,心理素質豈是常人可比,面對李勛的冷遇,阮東郎臉色不變,依舊笑瞇瞇的說道“在下失言,還請將軍莫要見怪。”
李勛注視阮東郎一會兒,點了點頭,一擺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阮東郎深施一禮,然后在李勛對面坐下。
“將軍見了在下,如此冷遇,想必是心中有事不悅,有什么話,還請明言相告。”
阮東郎久經商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何等的老練,但這終歸只是表面,只能對待那種合作伙伴,無法深交,阮東郎與李勛目前的關系,雖然也只是合作關系,但阮東郎已經所有的寶壓在李勛身上,他更想兩人有更深入的交往,所以,有些話就不用那么虛,不用繞彎子,直至了當更好。
阮東郎的言語倒是讓李勛有些意外,想了想,李勛說道“你曾經說過,我們雙方合作,北江會將把大量人力物力派往隴右西部,助我一臂之力,但實際情況是,一支一萬人的吐蕃軍隊,繞過武州正面,從西域方向突襲武州,你人在西域,一點都是察覺不到,我感覺你們北江會根本就沒有出任何力氣,你我雙方的合作,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了。”
李勛的意思很明顯,話也說的很直白,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你們北江會說的厲害,實際上只是嘴上說說,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李勛非常不滿,就雙方合作的事宜,要重新考慮。
阮東郎嘆氣一聲,苦笑道“將軍,這你可是冤枉我了,隴右這么大,人力物力往這邊派遣,需要時間與大量的前期工作,我們北江會的精銳已經達到隴右西部乃至西域,但安排細分人員的工作范圍,調整地方行動策略等等,這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你我雙方達成合作,這才多長時間,隴右戰爭便是爆發,吐蕃人殘暴,見了漢人不是殺就是俘,我安排下去的北江會幫眾,工作根本無法展開。”
李勛看了阮東郎一眼,他并不是真的生阮東郎的氣,阮東郎說的這些道理,李勛自然也是知道,之所以有剛才那番作為,只是給阮東郎一些臉色看看,畢竟,雙方剛剛合作,北江會會不會真的像說的那樣,李勛表示深深的懷疑。
“隴右這邊不說,西域那邊你也是安排了不少的人手,吐蕃人穿越西域,突襲武州背后,你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將軍,不是我沒有察覺到,而是有人不想讓我察覺到吐蕃人的存在。”
李勛眉頭一跳,沉聲說道“西域人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勛聽出了阮東郎的言外之意。
阮東郎點了點頭,贊嘆道“將軍圣明,一眼便是看出了其中的深意。”
李勛翻了翻白眼“有屁快放,我不喜歡聽那些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