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的思緒不由有些出游,想到了一些往事。
這時,司馬圖快步走了進來,見到出神之中的李勛,不由輕輕叫喚了一聲。
李勛回過神來,看向司馬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主公,京城可是有消息傳來”
司馬圖在李勛對面坐下,隨后立即出聲詢問。
司馬圖在外面遇見了王默,知道他是從京城而來,有意詢問,不過王默的嘴很嚴,不肯透露任何消息,但從他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京城傳來的消息,應該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本準備找范中允喝酒的司馬圖,連忙找了過來,詢問其中內幕。
李勛點了點頭,把京城之中的消息詳細的說了一遍。
司馬圖聽完之后,嘆聲說道“趙通等人,來者不善啊”
李勛嘿嘿笑道“怕什么,我們此番取得大勝,而且我已經做出保證,會把大量的戰利品運往豐京,皇上不升我的官也就算了,豈會怪罪與我”
司馬圖苦笑道“主公,事情絕不會這么簡單的。”
李勛有些不明白,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司馬圖沉聲說道“主公可以把問題一分為二來看,從皇上的角度去看,我們在西域取得大勝,揚我晉朝國威,隨后更是有大量錢糧物資運回豐京,可以大大緩解朝廷的財政困難,對于皇上來說,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加上主公與皇上有著內親關系存在,主公舉隴右全部兵力,冒極大危險擅自出兵西域,這就不是什么罪過了,反而說不定會有功,但是從楊炳林、趙赫等反對勢力看來,主公不管在西域取得了多大的勝利,為朝廷獲取了多達的利益,主公不顧隴右安危,舉全部兵力冒險出兵西域,事前不請示,事后不報告,這就是大罪,跟其他沒有任何關系。”
李勛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明白司馬圖的意思了“你是說,楊炳林他們很有可能會緊咬我擅自出兵這一項,對我進行打擊迫害”
司馬圖肯定的說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楊炳林與翼王等人,要想反擊,要想打擊太子,主公無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李勛站了起來,來回度步,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
司馬圖也是站了起來,看著李勛,接著說道“皇上已經開始著手為太子日后繼位做準備了,對內,肅清一切潛在威脅,加強太子的力量,對外,則是逐步讓主公掌握整個隴右軍政大權,這樣一來,皇上百年之后,主公在外以兵權相助,太子登基帝位也就穩固了,如此內外結合,當為正道,但是楊炳林與翼王趙赫等人豈能甘心對內,以皇上的威嚴與名望,他們不敢對抗,但是對外,主公剛剛執掌隴右大權,他們若不想坐以待斃,只能反擊,而這反擊的突破口,就只能是主公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