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道浮沉聲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漢人王朝向來以仁義視天下,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納亞這時也說道“旬大人去一下也好,最好能拖延幾天的時間,待各城池的士兵趕到康城,我們就不用懼怕晉軍了。”
達林臺閣沉思片刻,最后點頭說道“那好吧,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另外盡量拖延時間,我們這邊會加緊行動起來,晉軍若是真敢打過來,絕不會讓他好過。”
旬道浮淡聲道“精銳都已經被大王與大將軍抽調一空,各城池又能留下多少人就算有些人,也是不多的,而且都是老弱病殘,根本不看一戰。”
納亞不滿旬道浮的憂愁,大聲說道“雖然不能戰,但防守足矣,晉軍人數并不多,若是強攻,恐怕很難拿下康城。”
“就怕晉軍另有目地。”
達林臺閣不解道“什么意思”
旬道浮搖了搖頭,嘆聲道“我也不知道,待我去和晉軍談了之后,再說吧。”
斯城。
操場上,幾千人正在對陣演戲,一邊是千人的精銳騎兵,另外一邊則是兩千人的步兵方陣,騎兵主將是李存孝,而步兵方陣的主將則是雷萬海。
高臺上,左右將領則是一邊看著下方戰斗,一邊互相交談討論。
居中首位的李勛也是看著精精有味,此次演戲,是李勛主動搞起來的,并且請來了許多斯城之內的名望之人,之所一這么做,一是讓士兵們舒展舒展筋骨,放松一下心中的殺氣,殺氣太重,很容易爆發兵禍,到時候很難控制,再就是讓樓蘭國人看一看晉軍的強大,也算是一種武力示威與恫嚇。
李勛掃了一眼在場的樓蘭國眾人,果然,許多人神色凝重的看著下方軍事演習,顯然晉軍的強大,讓他們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隨即,李勛又是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一名三十來歲的樓蘭國官員,此人名叫旬道浮,昨天黃昏時分剛剛到達斯城,進城之后,立即表明身份,奉了樓蘭國太子名義,作為使者出使此地,求見李勛。
李勛沒有見他,今天的軍事演習,則是把旬道浮叫了過來。
旬道浮臉色平靜,神情平淡,李勛暗暗點了點頭,此人的心理素質倒是很強,不是泛泛之輩。
“旬大人,觀我晉軍對陣,你覺得如何”
李勛輕聲問道。
不亢不卑,實話實說,李勛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微微點頭,對旬道浮的印象頓時大好。
隨后,李勛又是問了一些敏感話題,旬道浮沒有任何隱瞞,依舊是實話實說,隨著晉軍的突然到來,樓蘭國國內一片驚慌,此次侯遲諸部落集中全部力量,大舉來攻,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姿態,攻勢極為猛烈,樓蘭國國王舉全國之力前去對抗,幾場大戰下來,雖然雙方不分勝負,但雙方的傷亡是一樣的,都是巨大,侯遲族在兵力占據絕對優勢,若是照這樣消耗下去,樓蘭國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