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勛到了客廳,便是見到旬道浮正站在那里,雙方紅腫,神色不算太好,昨晚很有可能一夜未眠。
李勛在桌子處坐下,然后對著旬道浮招了招手“過來一起吃早飯。”
旬道浮走了過來,在李勛對面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很簡單,幾道咸菜與幾個饅頭,以及一小盆面條,并沒有什么大魚大肉。
李勛大口吃著早餐,見旬道浮坐在那里不動,既不說話,也不吃飯,不由拿著筷子指了指桌子說道“不用拘束,我這個人很隨便的,你也吃一點。”
旬道浮搖了搖頭,嘆聲道“國家危難,我哪里有胃口。”
李勛笑了笑“總有解決辦法的。”
旬道浮聽出了一些話外之音,神色微微一震,連忙說道“還請將軍給我們一個機會。”
李勛點了點頭,不在說話,專心吃飯。
吃好飯之后,司馬圖也是來了,三個人一一坐下,待人把茶水上上來,李勛揮了揮手,示意除了江大熊之外,其余的人都出去。
李勛開門見山的說道“旬道浮,實話告訴你,你的弟弟旬散景我并沒有殺他,我李勛從來不殺俘虜。”
旬道浮不解道“那幾千顆人頭”
李勛嘿嘿笑道“我這一路過來,可是殺了不少人,區區幾千顆人頭,隨便的事情。”
聽聞此言,旬道浮神色一震,站了起來,驚喜的說道“將軍原來是為了欺騙候遲族使者,如此說來,將軍是準備在決戰之際,突襲候遲族大軍”
李勛端起茶杯喝水,沒有說話,旁邊的司馬圖接過話題,笑道“我家主公確實有這個心思,但是”
旬道浮拱手說道“還請司馬先生明言。”
司馬圖說道“我們只有一萬人,而你們有三萬,一旦打敗了候遲族,誰知道你們樓蘭會不會反戈一擊”
旬道浮大聲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樓蘭人絕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司馬圖淡聲道“我們不是朋友,你的話很難讓我們相信。”
旬道浮皺眉道“那如何做,才能讓你們相信我們樓蘭的誠意”
這時李勛開口說道“這個要你們去做。”
司馬圖也是說道“這只是我們選擇之一,這些時日我們駐扎斯城按兵不動,其實是我家主公已經下達了軍隊集結的命令,最多十天,將會有大約兩萬以上的晉軍趕來斯城,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樓蘭與候遲族雙方的戰爭應該也是到了尾聲,不管誰最終取得戰爭勝利,肯定都是損失慘重,我們正好趁勢出擊,把樓蘭與候遲族給一起消滅掉。”
旬道浮神情大動,急聲說道“如此你們將要把大量的軍隊駐守樓蘭,這對于你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李勛淡聲道“有舍便有得,這么做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最保險的,我不能拿數萬士兵的性命去做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