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公輕聲說道“還有李勛的。”
趙智淡聲道“趙通的奏章沒到,李勛的奏章倒是趕在了前頭,那些人指望趙通在隴右翻起大浪,如今看來,是要失望了。”
牧公躬身說道“圣明無過皇上,據隴右傳回來的消息,李勛巡游回返武安城之后,態度發生根本轉變,對渠王不在退讓,以穩定治安與搜捕匪徒之名,關閉了武安城所有城門,任何人不得出入,隨后,又以隴右西部最高軍政長官的名義,下達命令,渠王此前發布的任何政令,全部無效,一切事宜以節度使帥府發布命令為準。”
聽到這些,趙智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微微點頭,淡聲道“看來李勛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閉城鎖住趙通,然后搶先上奏,取得話語權先機,然后為李存孝、牛金、候全等人請功求職,把權利分攤給他們,如此一來,李勛雖然離開了,但其權利并沒有遭到太大的損失,他對隴右西部與西域地區,依舊有著很大的掌控力度。”
牧公打開李勛的奏章看了看,然后對著躬身說道“什么都瞞不過陛下,李勛的心思與意圖,被陛下猜的一清二楚,不過”
“李勛的這份并不是奏章,而是密信,給太子殿下的密信,太子殿下轉奏給陛下。”
牧公雙手拿著李勛與趙詢的奏章,遞給趙智。
“哦”
趙智微感驚訝,伸手接過奏章,打開觀看。
牧公看了趙智一眼,趙詢這次的做法,非常明智,他顯然已經看出來,趙智雖然病重在床,無法理政,但對朝局的發展與走向,依舊牢牢掌控在手中,包括李勛與他自己在內的各派勢力,他們的意圖與心思,趙智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李勛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趙智,有意隱瞞,反而不好,還不如大大方方,趙智是把李勛從隴右調離,剝奪了他的兵權,但并不代表就不信任他了,只是從帝王心思考慮,讓李勛換個環境與地方,對于李勛的后續走向,趙智顯然早就有了安排與目標,不是某一個人或是某一個勢力所能輕易改變的。
看完兩人的奏章,趙智嘆聲道“狗兒終于是長大了,也成熟了。”
牧公輕聲說道“太子殿下對此毫不保留,也是出于對陛下的真心。”
趙智淡聲道“太子對朕的真心,朕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這時,趙智臉上有了一絲痛苦之色,他伸手用力揉著左邊太陽穴,希望可以緩解痛處。
牧公關心的說道“陛下,需要吃藥”
“是藥三分毒,這點疼痛朕還忍得住。”
頭痛并沒有讓趙智的思緒陷入混亂,反而更加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