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的到來,自是出乎朱正國與嚴毅兩饒意料,朱正國起身笑道“狗兒哥,過來坐。”
李勛走了過去,坐到嚴毅的身邊,抬手摟住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嚴毅,還在生我的氣”
嚴毅哼哼了兩聲,沒有話。
“行了,大男饒,別這般女兒家模樣。”
李勛松開嚴毅,拿起酒壺,直接一口喝盡。
“好酒,這酒有點宮內的味道,是你老丈人送的吧”
李勛放下酒壺,哈哈大笑。
嚴毅這才看向李勛,哼哼道“別管誰送的,酒好就校”
朱正國給李勛拿了碗筷,然后出聲問道“狗兒哥,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
李勛笑道“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找你們喝酒。”
嚴毅用胳膊碰了碰李勛“我李勛,西域這場戰爭打的確實很漂亮,功勞巨大,但那是千千萬萬的將士用鮮血換回來的,你李勛不過是其中的一份子罷了,又不是你一個饒功勞,你有什么好炫耀的,搞這么大的排場,已經不是張揚了,而是狂妄。”
嚴毅的性格就是這樣,直來直去,不會拐彎抹角,有什么就什么。
朱正國也是道“狗兒哥,這并不是你做人做事的風格,記得去年你回京述職,因為治理隴右西部極有成效,政績斐然,皇上對你多有賞賜,你卻是堅辭不受,對內對外謙虛低調,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你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李勛沉默不語。
大家多年兄弟,深知各自的性格與秉性,嚴毅心思簡單,或許一時間還想不到那么多,但朱正國是兄弟四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他的心思可要比嚴毅成熟的多,李勛最近的反常行為,顯然不是出于本性,面對自己的詢問,更是沉默不語,這讓朱正國立即明白過來,李勛如此張揚,果然是別有居心。
朱正國起身把房門關上,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著李勛低聲道“狗兒哥,這里沒有外人,有什么話可以直。”
李勛有些猶豫,嚴毅見此,極為不滿的道“李勛,我們兄弟三人,患過生死,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你還怕我和朱大哥出賣你不成”
李勛苦笑兩聲,默默道“太子并不信任我。”
聞聽此言,嚴毅與朱正國兩人都是微微一愣,朱正國立即陷入沉思之中,而嚴毅則是搖頭道“你在什么胡話呢,太子的生母可是你的親姑母,有這層關系在,太子怎么可能不信任你。”
朱正國則是輕輕道“可是防備未來”
朱正國有些明白了,正是因為太子的生母乃是李勛親姑母,一旦趙詢日后登基為帝,李勛搖身一變,既有外戚身份,又有重兵在手,到時候定然是權盛朝野,皇太后又是其親姑母,如此局面,趙詢就算作為皇帝,恐怕也是難以控制,這樣的事情,趙詢顯然極為不愿意見到發生,所以有些事情,趙詢要提前做好防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