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州節度使王懷烈一直待在河南不走,意欲何為”
待在馬車里無事,李勛談起了這件事情。
司馬圖笑道“來河南是有因,不走自然是有果,有因必有果。”
李勛不解道“你說的這個果指的是什么”
司馬圖輕聲說道“王懷烈奉旨出兵河南,如今戰事雖然結束,但朝廷可還沒有對其進行封賞,白忙活一場,就這么離開,王懷烈自然不會甘心。”
李勛點了點頭,司馬圖說的有道理,王懷烈做了十幾年的楚州節度使,在楚州他就是土皇帝,待在自己的地盤,要有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如今久留河南,非得跟朝廷擰著干,肯定是有原因在其中,經司馬圖這么一說,李勛這才想起來,趙詢確實還沒有對王懷烈進行封賞,不過另外兩個人,云璣和黃詬,趙詢同樣也沒有任何封賞。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的出來,黃詬與云璣這兩個地方節度使,對朝廷還是忠心的,就算心中不滿,也不會因私廢公,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而王懷烈則是大不一樣,受了那么一點委屈,便是目露兇光,對朝廷齜牙咧嘴。
晚上,李勛一行人到了一處驛站,在此停下休息。
趙碩還是不肯吃飯,沒有辦法,李勛只能讓士兵扒開趙碩的嘴巴,強行給他進食。
趙碩性格也是倔強,被強行進食之后,自己用手指把所食之物全部都是給嘔吐了出來,李勛只能再次下令,讓人強行給趙碩進食之后,把他的雙手捆綁住,不給任何自由活動的空間,做完這一切,這才讓趙碩暫時消停了下來。
一夜安全無恙,第二天,李勛等人又是趕了一天的路,距離豐京已經不遠了,只剩下不到半天的路程。
李勛原本想要繼續趕路,爭取早一點到達豐京,這樣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一趟出行,也算是順利,但是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又是突降大雨,隨行的五百士兵,在其領軍朗將余恒強烈要求下,希望進入驛站,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趕路。
余恒等人歸屬羽林衛系統,只是臨時受李勛指揮,不是自己的嫡系兵馬,李勛也不好強求,只能順從余恒等人的要求,進入驛站,躲避大雨,天一亮再行趕路。
“若是順利,明天可以趕回家吃午飯。”
李勛笑著說道。
司馬圖也是笑道“原本以為這次洛京之行,會有些事情發生,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
“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繼續趕路,早點到達豐京,我這心里才能完全放松下來。”
走到休息的房間門前,李勛讓司馬圖早點休息,明天一早繼續趕路。
司馬圖點了點頭,走進李勛旁邊的房間。
深夜,驛站四周,楊世成率領八百士兵把此處團團圍住。
“大人,公然進攻驛站,我們的身份很難保密,這可是死罪,而且,對方也有三百士兵,人數并不少,我們不一定能打的下來,算來算去,太冒險了,大人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一名軍官對著楊世成苦聲勸說道。
“給我閉嘴。”
楊世成扭頭看向他,冷冷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再敢說半句不字,我先殺了你。”
“下官不敢。”
軍官臉上有了畏懼之色,低下頭,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