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有些事情你何必非要計較下去平平淡淡的讓事情過去,難道不好”
“事情已經這樣,人都死了,我們怎么能夠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單仇心性耿直,既忠于國家,也終于皇上,做人做事一直勤勤懇懇,功與過,不論朝廷如何對待他,他從未有過任何怨言,只知一心為國家,為皇上盡忠,這樣忠心耿耿的大將,如今卻是無辜被殺,犯罪之人,卻沒有得到任何懲罰,這對單仇公平公道何在,人心何在”
說著說著,李勛的情緒顯然有些控制不住,開始變得激動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趙詢看著李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夠了。”
趙詢重聲打斷了李勛的話語,然后指著他冷冷說道“公道在朕,人心也在朕,輪不到你在這里大放厥詞。”
看著趙詢臉上的怒火,李勛沉默了,雙拳緊緊握住,閉上眼重重呼吸,一些畫面在腦海之中快速閃動。
“這是黃洪亮傳來的奏折,你自己看看吧。”
趙詢從桌子一角拿起一本奏折,甩手扔到李勛跟前的地上“西域的勝利,有些人確實立下了功勞,對于這一點,朕也是非常認同的,但這不是他們攜功自傲的本錢,李勛,朕本來不想說你,更不想和你計較這些,但你的態度讓朕非常失望。”
此時,李勛緊握的雙拳松開,看也不看地上的奏折,而是目光看向了趙詢,淡聲問道“黃洪亮在奏折里說了些什么皇上可否告知一二。”
趙詢沉聲說道“赫蘭國國王跌別來信控訴西州都督雷萬海,為人狂傲,性格粗魯,濫殺無辜,對其多有侮辱,單仇被殺之后,雷萬海與團練使李存孝兩人,心存怨恨,兵馬異動,他們兩個到底想干什么”
說到最后,趙詢已經是吼了出來。
面對趙詢的怒火,李勛此刻卻是笑了,頗為不屑的說道“跌別善于諂媚和偽裝,性格變態殘暴,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虐殺幼兒,此人在西域可謂是惡名遠揚,是一個十足的小人,我在西域的時候,若不是老國王心存護子之心,多番求情,我早就宰了這個畜生。”
趙詢感受到了李勛身上的一些變化,這種變化讓他非常不舒服。
“你說完了”
“還沒有。”
李勛繼續說道“跌別是赫蘭國老國王第十五個兒子,既非才能出眾,也非嫡出,之所以能夠繼承國王之位,完全是黃洪亮以武力強行推其上位,在這個過程之中,黃洪亮大肆殺害反對之人,整個赫蘭國王族上百人,被殺的所剩無幾,一個小人,一個惡人,兩個混蛋說的話,在我看來,那就是放屁,一個字都不值得相信。”
趙詢看著李勛,有些發愣,李勛此時此刻的態度,是他沒有想到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趙詢突然說了一句“為什么”
李勛默然道“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