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度解釋道“毛安福的事情,原本是定下來了,不過有些人并不滿意這個處理結果,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趙詢皺眉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指的是李勛”
錢明度呵呵一笑“李勛雖為相國,但還管不了我刑部的事情。”
趙詢問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錢明度輕聲說道“皇上,翼王已經伏誅,再大的影響力,也會隨著人的死亡而消散,曾經歸屬翼王的那些勢力和家族,其實也只是看重翼王的未來,想要從他身上獲取利益,翼王可以給的利益,難道比皇上還要多皇上打壓他們,費時費力,反而得不到什么,何不拉攏他們,為己所用呢”
盧柏江這時候也是輕聲進言道“皇上,錢侍郎所言有理,毛安福這個人出身貧寒,作戰勇猛,很受軍中將士的擁戴,是一個難得的將才,而且他與世家門閥之間并沒有太多的糾葛,與翼王的交往也是不深,皇上殺他,還不如施加恩德,收為己用,這對皇上,對國家,都是大有好處。”
盧柏江并不是幫著錢明度,只是覺得錢明度說的這番話,確實有些道理,殺一個人容易,用好一個人,卻并不容易。
趙詢聽后,沉吟不語。
門閥世家之間,雖然互有敵對,但面對皇權的打擊,往往又會變得非常團結,翼王政變失敗之后,趙詢一直在極力尋求出手的時機與力量,把河東這塊原本屬于翼王的勢力根基,給連根拔起,但效果并不佳往往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趙詢剛剛有了出手的念頭和打算眾多門閥世家便是立即反應過來,并聯合行動,逼得趙詢出不了手,也不敢出手。
事情折騰來折騰去,整個和翼王有關的河東勢力,也就一個無足輕重的毛安福,被推了出來當替罪羊。
如今聽了錢明度和盧柏江兩人的建議與勸說,趙詢覺得他們說的有些道理,既然壓不下去何不拉攏過來,為己所用呢
沉思片刻之后,趙詢點了點頭“毛安福自從進京之后,便是立即被關入大牢連個說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這也是朕的不對,讓他上個奏折先聽聽他說什么,在做打算。”
錢明度躬身道“皇上圣明。”
毛安福的事情算是有了轉機,趙詢既然這么說,給了毛安福可以上奏折的機會,這就是想看看毛安福的態度,毛安福只要不是傻瓜,就知道該怎么做。
趙詢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累的說道“還有什么事情”
今日朝會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結束之后,又是被錢明度與盧柏江兩人上言有事稟奏,搞到現在,趙詢連飯都還沒有吃,確實有些疲累了。
盧柏江見到趙詢的模樣,于心不忍,輕聲說道“皇上還是保重龍體,有什么事情,可以明日再議。”
趙詢擺了擺手,笑道“無妨,事情到了手邊不去解決,朕豈能有心休息,說吧,還有什么事情”
盧柏江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封奏疏,放到趙詢的身前“皇上,遼朝使者帕爾扎上書,催促我們盡快給予答復。”
趙詢皺眉不悅道“兩國婚娶,豈可兒戲回書帕爾扎,告訴他,此事朕已經明喻有關大臣,讓其盡快擇選,他們安心靜待即可。”
大晉建國這么多年以來,與外國多有和親之事,有的是被迫,有的則是出于籠絡與通好,不過一般都是從眾多王爺的女兒之中選擇,給個公主的名號,然后婚嫁外國,真正的皇帝親出公主,則是很少外嫁通婚,不過最近幾朝,隨著大晉的國力越發衰敗,為了穩定番外之國的關系,到時相繼以真公主出嫁,以示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