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勛大擺宴席,宴請曹州境內的各大家族、地主,以及有份量的商人。
劉一波的兒子劉鵬碩也是來了。
宴席過半,李勛發表的一番演講,號召眾人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為河南災情盡一份力。
劉鵬碩第一個出來響應,捐獻銀兩五十萬,糧食三十萬旦。
劉鵬碩的豪爽,頓時把酒宴推向了,眾人紛紛進行捐獻,冷馳與甘儒兩人,各自捐獻銀兩二十萬,糧食十萬旦,其他家族、地主以及商人,也是踴躍捐獻。
散會之后。
李勛拿著手中的清單,頗為感嘆的說道“河南災情,曹州是最為嚴重的幾個州縣,但是如今看來,曹州也是整個河南最為有錢的。”
一場酒會,一次捐獻,李勛竟是募捐到二百二十六萬兩白銀,以及整整一百萬旦糧食,以此看來,曹州境內的有錢人,確實不在少數。
陳和笑道“曹州境內的那些家族、地主以及商人,其數量之多,財富之巨,在整個河南道,恐怕是首屈一指的。”
李勛看了陳和一眼,知道他這番話的深層意思。
曹州是河南僅次于洛京的大州,土地肥沃,商業發達,道路通暢,但這些便利,卻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所以說,曹州的家族、地主以及商人的數量非常多,這些人是很有錢的,但是他們的有錢,對于廣大的貧窮百姓而言,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大人,劉鵬碩求見。”
畢向祖在門外稟報道。
李勛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之后,劉鵬碩走了進來,直接跪倒在地,對著李勛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李勛連忙上前扶起劉鵬碩“你無需如此大禮。”
剛才宴席的募捐活動,劉鵬碩第一個響應,而且捐款最多,李勛對他的態度自然會很好。
劉鵬碩額頭上留著獻血,他并沒有去擦拭,而是一臉感激的說道“小人乃是為家父,給相國大人行此大禮。”
李勛輕聲說道“謝志誠已經伏法,你父親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劉鵬碩連連點頭,說著感激之言。
李勛請劉鵬碩坐下,然后說道“劉家的產業,我已經讓官府盡快解封,你不用擔心,半個月之內,一定可以得到解決。”
劉鵬碩一臉正色的說道“相國大人以為小人前來,乃是為了我劉家的產業”
李勛呵呵笑道“我并無此意,此時說出來,只是讓你心中有數而已。”
劉鵬碩一下子捐了這么多錢,現在又是急著求見,在李勛看來,他就是舍財,希望可以保住自家的產業,李勛說這番話,也是讓他安心,自己并不是謝志誠,對劉家的財富,并無任何覬覦之心。
劉鵬碩搖了搖頭,嘆聲說道“相國的所作所為,讓家父極為振奮,他對我說,朝廷終于是派了一個有作為的好官到來,河南的災情終于是有盼頭,家父被殺的前一天晚上,已經派人前往各地的商號,聚集白銀五十萬,糧食三十萬旦,然后全部無償捐獻出來,供相國大人所用,為河南百姓盡一份善心,所以說,今晚捐獻的這些錢糧,只不過是為了完成家父的遺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