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繪、司馬衷皆是名將,并不比趙柏安差。”
嚴毅有些不以為然,以此也能看出,他對趙柏安顯然非常有成見。
李勛嘿嘿冷笑道“現在的局面,還真的只能指望趙柏安。”
嚴毅正要反駁,李勛打斷了他“你不要不服氣,不管是威望還是資歷,趙柏安終歸是最高,你們就算在恨他,但也不能,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黃繪與司馬衷乃至于寇雄,這些人的能力或許都不比趙柏安差,但是有一點,他們指揮的動禁軍,卻指揮不動江南一系的將領與兵馬,想東西不能只考慮片面,而是要從大局著想。”
嚴毅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終低下頭,沒有說話,神色有些默然,因為李勛說的確實有道理。
李勛沉聲說道“占婆在邊境屯有重兵,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決不能因為解決了曹實與石虎便掉以輕心,變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一旦占婆大軍來犯,朝廷已經沒有能力再行支援,如今只能靠你們自己。”
因為趙赫的政變,禁軍損傷慘重,禁軍三軍總兵力減損到不足十萬,兵員一直沒有得到恢復,此次對外平亂,一共派出了三萬禁軍,如此一來,留守豐京的禁軍只剩下六萬左右,金吾衛只有一萬人、羽林衛已經被打殘,雖然得到重建,但時間太短,人數到現在也只是擴充到五千左右,只能勉強維持皇城的防御與治安,加上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軍隊,一共加起來還不到十萬,豐京作為晉朝的核心與根本,作為天下的政治與經濟中心,兵力空虛,軍事力量薄弱,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所以,一旦嶺南出現變故,朝廷無兵可派,已經無法給予軍事方面的支援。
李勛推了推嚴毅,笑道“怎么了,一副苦瓜臉。”
嚴毅嘆聲說道“你沒來之前,大家都指望著朝廷能帶來好消息,如今你來了,一個好消息都沒有。”
“誰說沒有好消息了”
“還有什么”
剛好這個時候,畢向祖回來,告訴李勛,黃繪他們此時正在看望傷兵,隨后就來。
李勛對著畢向祖說道“你帶著人告訴全軍將士,朝廷有賞眾人,每人賞銀二十兩,戰死者加倍。”
“是,大人。”
畢向祖隨即帶著數十名親兵,開始在軍營之內傳達這個消息。
嚴毅有些懷疑的說道“李勛,我可沒有見到你帶什么東西來。”
李勛笑了笑“我關心這邊的局勢,所以先行一步,錢糧還在半路,最多三天便能到達,這次我帶來不少錢糧,足夠犒賞三軍將士。”
聽到李勛肯定的答復,嚴毅這才臉上有了笑容,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二十兩銀子,對于普通士兵來說,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相當于他們一年的糧餉,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占婆的大軍一日不從邊境撤走,戰爭就一天不會結束,后面大家可能還有立功的機會,就算和占婆打不起來,回到豐京之后,朝廷按道理來說,還會再次封賞,因為禁軍不比地方軍隊,他們守衛豐京,算是皇上的嫡系部隊,對于自己的嫡系,皇上自然不會小氣與馬虎。
果然,片刻之后,軍營之內很快便是相繼,響起士兵們的歡呼聲,心情壓抑了好幾天,今日總算是有了一個令他們開心興振奮的事情。
“外面怎么那般熱鬧,發生什么事情了”
黃繪、司馬衷兩人走了進來。